日送来蒋府给她,傅说要让她风光大嫁,嫁过去蒋府生活殷实,爱经商爱教书她开心就好。他对她是舍得花销的,但他似乎又不全是指嫁妆。
可她越发觉得自己需要的不是他给她准备的嫁妆。她需要的是他。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内心里已经低头想与他做妃子。但她倔强地张不开口,她又想回他身边,又死倔着不肯低头,也不知道怎么和蒋家说清楚。她在朝着自己不屑的生活低头。她必须阻止自己沉沦!
文瑾被肚子里的意外的二胎弄得心烦意乱,她忍不住口出恶言,“傅,你为什么不死掉!你死掉我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好。我应该死掉。”傅景桁的心被深深刺痛,黑色衣物上的暗渍越发浓重了,五处伤处处要害,是快死了,不是她和儿子吊着,撑不住的,“人迟早都有一死。”
文瑾立时心疼住了,她居然亲口伤害了她深爱的男人,她的话很重,但她的确怨他思念他,再次怀孕使她很无助,又急躁,所以她忍不住伤害着他。
“真不想生这个?”傅问。
“嗯。”文瑾点头,”傅,我不想怀孕了。“
傅景桁轻柔地摸着她的发丝,“让我考虑一夜。今天不行打胎,这是一条生命,我们的结晶。让我慎重考虑。明天过府来再说。不会让你一个人堕胎。我管。”
一句我管,使文瑾突然泪水模糊了眼睛,点了点头,“好。”
傅景桁没有说什么,便去煮了些夜宵,还是简单到几乎拿不出手的葱花细面,这回加了三颗荷包蛋,他端来给她吃,“带一天就是一天的缘分,打掉前善待她,多吃点。嗯?”
文瑾被他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弄得特别委屈,仿佛他想要这个孩子,但她才不生,给他生了一个又一个,全是私生子,天天被皇太后和皇后骂,她边吃细面,边作慌不知如何是好,眼泪扑扑簌簌落在碗里,“我要嫁人了。”
“嗯。三月初五。知道。”傅景桁将她拥住,轻声道:“打胎好可怕的,很痛,容易大出血,长林怎么办。”
文瑾被吓到了,她整个身体瑟瑟发抖,“我生长林时也大出血了。我真的害怕,我再也不想生小孩了。”
傅景桁这夜没有走,她轰他走了几回,把他往门外推,又怕他被自己真的轰走,他苍白着面庞紧紧抱着她,不肯走,文瑾后来在他怀里哭了,她说怎么办怎么办。
傅景桁看出她非常无助,但他没有趁人之危睡服她作妃子,他希望她所做皆所愿,不再被强迫,他只在她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