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绿洲边看星星很孤独很美,他说蒙古包游牧民族比较洒脱,喝大碗酒吃大块肉,他还说南蛮那边的大海很蓝,他得闲可以带她去看看,他甚至告诉她诸国林立不会是常态的,他不会让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下去。
她就和他聊她断桥胡同的早餐铺子,她说瑾黎大饭店不会一直这么拿不出手的,她不会让这种状态持续下去,等他统一诸国,她就承办国宴给他庆贺的,她也是有梦想的人,把弟弟妹妹养大,她就去他说过这些地方去看看,她说她一个人也敢去的。他越走越高,她不想差距越来越大了。不想只是糟糠。
可把他逗笑了,他说她笨死了。
他很久没有笑这么快乐了,笑着笑着他便偎依在她肩膀上,借着酒意软声说着:"瑾,回家好不好。纵然落红不是我的,纵然不是我的种,也认了。只要你以后和我一条心,我便既往不咎了…"
文瑾糊涂了,对他点了点下颌,竟还有几分感动,但回过味来又觉得他的话怎么听怎么怪。等他酒醒了一定后悔自己酒后失言,比她还卑微呢。但…她真没犯过事啊!
阿嬷也每天都来薛府找祖母说话,然后要接文瑾回宫,说是天冷了,要文瑾回宫给阿嬷打棉花做被褥去。
文瑾则在这半个月找了人去断桥胡同装修,白天她去盯装修进度,夜里便和傅景桁过着这种类似于他外室的日子,不明不白地过着。
他这半月身上没有再出现别的女人的脂粉香味,文瑾知道他在筹备和端木的婚期,同时在追着军师的妹妹,以及其他几个将军家的女宾。
不过他做得很干净,在她面前从不提起别人,在别人面前兴许也不会提起她,他也没有让那些女人出现在她面前了,更没有让她再去跪他的谁。
文瑾也是被比较大的攻势逼着,不得不随傅景桁回宫了,毕竟他每夜出宫,出动御林军,到底还是不如皇宫内戒备森严,安全方面更有保障。
回宫这日,薛凝在龙寝门口跪迎的文瑾,文瑾见薛凝眼底有红丝,显然害怕着什么,人憔悴了很多,也不如之前那般嚣张跋扈。薛凝跪迎她,该是傅提前安排好的。原来他从来知道她介意什么。
如傅景桁所说,龙寝的大戏台子搭好了,她量了量,六尺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自己比薛高尺许。他爱的寒山那位端木小姐又比她高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