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忙抬手将嘴唇掩住,精神洁癖,抵触着他刚亲吻过旁人,又同她亲热,她这样的异类在一夫多妻男人为尊的世道注定是不得善终的,他的亲吻却是落在她的眼睫。
“不是雨水。是眼泪。”傅景桁把泪珠儿吃进唇内,微微咸涩的味道在舌尖缠绕,低头凝着她的侧颜,她并不似旁人那般对他逢迎,她柔软的身子里有着硬骨头,“犯下欺君之罪。该怎么罚你?”
他落在她眼睫的吻很轻很柔,宛若她是珍宝需要呵护珍惜,她的眼睫如蝉翼般轻轻颤动着。
明明他厌恶她至极,提防她至极,然而在她脆弱的时候,给她温柔碰触的恰恰也是他。她仍在他的温柔下疑惑和妥协。兴许他该给她一记耳光,好过于这样的暧昧的亲吻,更容易令她清醒。她是感情动物,险些便服服帖帖与他诉说着委屈,求他分些微怜惜给她。
文瑾缓缓别开了面颊,“和她没亲够吗?要不要去找薛也亲一回。再选个秀吧,什么淑仪,宝林,常在的。我不着急,我是床奴,我排最后和君上接吻吧。”
“这样还说不吃醋?”傅景桁微微眯了眸子,轻笑,“朕看你是妒忌疯了。”
“奴又不是君上什么人,奴又不是圣女,奴没有一个国师爹爹,没有爹、娘、皇太后这未来婆母给奴打赏,更没有八千两体己钱帮您分担,奴…身无分文,吃了上顿愁下顿,只会糟践您的粮食,奴有什么资格吃醋。奴只是床奴罢了。”
文瑾说着便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倏地将傅景桁推开了二分,她拿着书和兵器就落荒而逃,从她心内认定的夫婿怀里落荒而逃,经过门槛的时候,三叉戟太长,硬生生卡在门框子上的凹槽里了。
滑稽,又狼狈。
宝银她怎么偏生想要三叉戟,姐姐好生为难,连离开都要如此出糗不够洒脱。
文瑾使着蛮力捞了几次没将三叉戟捞出去,他静静看着她,她突然便如崩溃了似的胡乱使力往外捞,半天也出不去屋门,最后气馁地将身子靠在了门板上,无助地红着眼睛。
“连三叉戟都不待见我。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活得如此失败。”
傅景桁看她颇为狼狈无助,瘦弱的身子薄颤着,便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手束在她细腰,借着酒意,语气里多了份不容违拗的强势,“过来。”
文瑾并不顺从,僵硬着身体要挣脱,他衣领上的胭脂嘴唇印子当真刺目。
其实她不该如此介意,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三纲五常教导女子要贤惠,不可妒忌,她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