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镇国公府,还坐在裴沁后面大放厥词,故意让她听到,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
不管背后指使的是谁,惹了她阮娆,那就都别想好过。
“说起这狗,前两日嫂嫂刚听了个趣事,说是有户人家的看门狗,因为有次看门得力,被主子赏了根肉骨头,于是便飘飘然了,自那之后无论白天晚上,只要有人从门口经过,无论是谁,它一律狂吠。”
“渐渐的,这户人家没人敢惹,连贼都不敢打他家的主意。”
“但有一天,这个做主子的却二话不说,拿着刀给狗宰了。你猜猜,这是为什么?”
裴沁也渐渐明白了阮娆是在帮她出气,于是底气也足了,故意抬高声音问,“为什么呀嫂嫂?”
“因为那狗吓坏了它主子费尽心思请来的客人,被迁怒了。”阮娆眯着眼睛,转头扫视着几人,冷冷一笑。
“你说说那贱狗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去惹得罪不起的人。”
“须知祸从口出,嘴、贱、必、死!”
几人脸色顿时一变,全都低下了头,借由喝水掩饰心虚。m.bīQikμ.ИěΤ
耳边终于清净了,裴沁腰杆儿也挺直了。
“谢谢嫂嫂。”裴沁拉着阮娆道谢,又压低声音道,“那日我上街明明戴了幕离,中途没有掀开过,外人怎么会知道我和……”
阮娆立刻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回去再说,眼下先把宴会应付过去。”
话音刚落,只听太监一声高亢的唱喏——
“陛下驾到——”
大盛婚嫁习俗,便是作为皇帝也难以幸免。
民间的新郎官将新娘子送入洞房后要出来被亲朋灌酒,做皇帝也得出来接受百官敬酒,当然喝不喝,全看皇帝自己。
上官旻绕过座屏,从后殿走出来,直到坐在龙椅上,目光始终盯着人群中那一抹云霞孔雀纹翟衣的倩影。
同样的礼服穿在她身上,却能呈现出不同凡俗的美和端庄。
她太适合这样华丽繁复的礼服,若是今日皇后身上那套百凤穿花遍地绣金的霞帔穿在她身上,还不知是怎样的盛景……
上官旻眸色暗了暗。
但一想起那画面切换成许婧柔那圆墩墩涂脂抹粉的脸,他眼底顿时闪过一抹冷色。
“开宴吧。”
“陛下赐宴——”太监在一旁高声唱喏,声音回荡在高阔的殿堂里。
众臣高呼万岁,之后宴席才正式开始,宫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