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没有任何动作,外面坚实的人也都撤走了。
阮娆却并没有因此松了一口气,反而越发觉得压抑,有种山雨欲来的不祥预感。
裴璟珩已经走了二十几天了,到现在却仍没有消息传来,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顺利到了河西……
阮娆一走神,针尖突然刺破手指,沁出血滴,染红了手里的佛珠。
裴老夫人一看,连忙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珠染血,不祥之兆啊。”
“娆丫头,快别串了,这串珠子已经毁了,赶紧烧了。”
阮娆只好让十七去支了火盆,将佛珠扔了进去。
“红玉,去将三婶儿送我那串佛珠拿来。”
“三婶儿是个信佛之人,这串珠子据说是开过光的,放在我那也是暴殄天物,还是祖母留着吧。”
阮娆为了宽慰裴老夫人,将谢氏送的佛珠给了她。
裴老夫人拿着那串檀木佛珠,点点头,“是上好的陈年小叶紫檀,料子不错,香味也浓。”
一旁的芳菊也连忙附和道,“还是少夫人有孝心,知道老夫人您最喜欢小叶紫檀,这才借花献佛。如今有了新的佛珠天天闻着,老夫人也能睡个安神觉了。”ъΙQǐkU.йEτ
裴老夫人病着这几日,也就今日气色好了些,闻言更是展露笑颜,拉着阮娆的手:
“我就说没看走眼,蕊儿的孩子,脾气秉性绝对不会差,儿媳我宣布了,亲自选的孙媳,绝对不会错。”
阮娆一听她说起高蕊,顿时有些不大自在,赶紧转移话题,“今日三婶儿可有来探望祖母?为何每次来,都不曾见她?”
裴老夫人立刻叹了口气,“她的丫鬟说她又病了,一直在卧床,起不来,也不知真假,总归是没露过面。”
阮娆一听,微微笑道,“三婶儿虽然足不出户,平日里身子也是康健的,这病来的倒是蹊跷,待会儿我去看看。顺便,我这单子上的人,还剩她那院子里的没打发掉呢。”
裴老夫人一听,摇头道:
“让她留着吧,她一个寡妇,本就冷清,留几个娘家的陪嫁在,也是理所应当,裴家又不是养不起。”
“祖母,不是银钱的问题,是人心的问题。如今我经历过这两日的事,我算是明白了,只要不是自己亲自调教的奴才,心里都是装着其他主子的,你对他再好也是没用的。我只怕谢家那些奴才会生出异心……”
“这个你放心,你三婶儿这十几年安守本分,天天吃斋念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