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娆被三个管事嬷嬷点头哈腰的簇拥着往跨院走去。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承恩伯夫人邢氏阴阳怪气的声音。
“……大房这边的奴才都这么势利了?你们二夫人刚交了钥匙,她的话都不好使了?她既托了我主事,看到不合适的,少不得我就得做一回主。就说这蜜饯果子,味道都差不离,如何就非得定城东那家了?但与其将银子扔给旁人打水漂,不如肥水流进自家田!我们铺子里的东西也不差,怎么就换不得了?”
“二夫人是让夫人来协力事,但大房这边主事的还是二位小姐!夫人不能一声不吭既擅自做主!更何况,这蜜饯铺子还是老太太点过头的,如何说换就换了?”
蜜煎局的宁嬷嬷据理力争道。
承恩伯夫人被当众下了面子,颇有些气急败坏道:
“我看你这个狗奴才是在裴家做到头了,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究竟谁是主子?来人!把这个刁奴给我……”
“这院子好热闹啊。”
阮娆适时插了一嘴,笑盈盈的从院外走进来。
阳光下,她头上的宝珠泛着淡金色的光芒,隐隐流动五色光彩,耀眼夺目。
所有人几乎在那一瞬间,都被她头上的璀璨吸引过去目光。
几位年长管事的,看向阮娆的眼神先是诧异,再是一下子变得恭恭敬敬。
就连气急败坏的邢氏,在看到她头上凤钗的那一刹那,都一下呆住了。
阮娆奇怪于她们的目光,但此刻并非追究这件小事的时候,于是淡然一笑,走到邢氏面前行了个礼:
“表舅母何时过府来做客的?也不差人告知一声,国公府怕是招待不周了。”
邢氏回过神,脸色精彩纷纭,像是尴尬,又像是后怕。
“舅母不是来做客的,这不你二表舅母病了么,她怕你们两个姑娘第一次承办寿宴没经验,会出纰漏,这不央着我来帮衬一把,给你们俩兜个底儿。”
“阮娆替表姐谢过表舅母的好意,只是表舅母毕竟是客,若是强留着表舅母替我们两个小辈操持,既失了待客之道,又失了长辈让我们二人锻炼的初衷。表舅母以为呢?”
邢氏听出她赶人的意思了,虽然生气,却也不敢发脾气,只能闷声闷气道:x33
“我既已答应你二表舅母的托请,便不好出尔反尔再请辞,万一她多了心,再气的病重了,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表舅母说的极是,既如此,看来这三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