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不懂分寸,试图亲近,世子爷对我屡次羞辱,阮娆至今不敢忘。我既发了誓,自然收了心,今后与世子爷只谈合作,再无男女之情,也请世子爷谨遵男女大防,不要毁我清誉。”
须臾之间,从投怀送抱到冷若冰霜,裴璟珩第一次体会到,何谓翻脸无情。
漆黑深沉的墨眸泛起一丝涟漪,很快被强行抚平痕迹,恢复清冷。
“你若真这么守规矩,重清誉,又怎么会只身一人闯丐帮,雇人吓唬虞柔,伪造失火恶意压价,骗取虞家七间铺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单拎出来哪一条不够你身败名裂?为何非要铤而走险,针对虞家?”
阮娆心头一惊。
他居然都知道?
“你派人监视我?”
“监视或是保护,随你怎么想。”裴璟珩淡淡道,“我只是不想在合作期间,节外生枝。”
阮娆压下心中的怒气,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这件事他已经知道了,想捂是捂不住的,不如釜底抽薪,一劳永逸。
“世子爷可还记得我曾说过,我原本的家,后巷中有卖甜酒酿的吆喝声,巷子口还有棵歪脖子树。”
她眼眶开始发红,凄然一笑,“我终于找到了,就是长平侯府。”
裴璟珩神色一凝,“你确定?”
“原本是不确定的,直到后来,我见到了虞家二夫人季氏。”
阮娆神色逐渐变得悲愤。
“就是她!是她害死我姨娘!是她害得我流落在外十几年!我恨她!连同她生的虞柔!同为侯府之女,为何她就可以被父母爱护,娇生惯养,而我却要早早流落,尝尽人间辛酸?这根本不公平!”
“所以你就要谋划那几间商铺?你可知道,那些铺子并非季氏的,而是虞家大房夫人的陪嫁,后来成了……虞婉的陪嫁,跟二房无关。”
阮娆见他一副连虞婉两个字都不愿提起的模样,顿时冷笑。
“世子爷犯不着跟我说这些,既然是你亡妻的嫁妆,你为何不替她照看好,反而任由那些产业落在不相干的人手里?”
“虞婉过世,又没有子女承继,按道理嫁妆是要发还娘家,我没有资格代管。”
说话间,他掏出一沓银票递过来。
“但现在,我希望你可以把那几件商铺转给我,我可以按市价的三倍。”
阮娆气笑了。
“世子爷现在想起替亡妻守护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