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个礼。
“世子放心,今日之训,阮娆绝不敢忘,亦不会再犯。”
话音落,少女脚步声渐渐远了,消失了,徒留空气中那抹甜香挥散不去,依然丝丝缕缕萦绕在男人鼻端。
脖颈处还残存着温热的湿润,仿佛被热炭烫过一般,火烧火燎,如跗骨之蛆一般。
男人还维持着方才的站姿,金灿灿的夕阳斜晖照不进他幽深冰冷的眸,只勾勒出他冷峭逼人的线条,像是一把利剑立在院中,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意。
半个时辰后。
清思筑的汤池蒸腾着袅袅雾气,水面突然被破开,一道健硕挺拔的人影从水下站了起来。
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宽肩窄腰,健硕结实,完美的阳刚躯体宛如雕铸。
男人仰头抹去脸上的水珠,修眉凤目,墨发披垂,俊美白皙的如同一捧雪,只是脖颈处的肤色有些扎眼,泛着被大力揉搓过的红。
从池水最深处往岸上走,大滴的水珠沿着他锋利流畅的下颚线滑落,舔过坚实的胸膛,顺着块垒分明的腹肌线条往下蜿蜒,一直到隐没在人鱼线下。
屏风上的云纹白袍被一把扯下,一个转身间,男人已隐去极具野性力量的阳刚气,换上月白色广袖袍衫。
墨发半束,白衣皓雪,松风水月,不如他清隽;仙露明珠,不及他朗润。
仿佛从一把锋芒毕露的出鞘利剑,摇身一变,成了清冷孤傲的白鹤。
男人狭长的凤眸淡淡一瞥,扫过地上一团衣物,目光微顿。
“苍青。”
“主子。”苍青从屋外进来。
“拿去烧了。”
苍青诧异愣了愣,这才明白过来。
“是。”
他刚转过身,就听身后之人又接着吩咐道:
“去将镜花水月阁收拾出来,转告二婶,将府里最严的管教嬷嬷拨过去,专门调教……表姑娘。”
表姑娘三个字咬的有点重。
“是。”苍青领命走出院子,暗暗抓了抓头。
这是真上心了?”
——
话说阮娆见过秦嬷嬷,便随她们一道往春晖堂去。
一路上,秦嬷嬷笑容和蔼,眼睛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饶是她在国公府伺候多年,见多识广,初见阮娆那张惊为天人的脸时,一时间也晃了神。
她身后那两个丫鬟,甚至都直接看呆了。
这副神仙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