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他趴在屋顶上,就等着谢神婆登门。
而这边。
刘春秀黑着脸,跟审犯人一样,冲着祁春生一顿吼。
祁春生在村里人面前,可是人五人六的,但在自己媳妇儿面前,由于“交不足公粮”,很是抬不起头来。
刘春秀当年嫁过来的时,也算是她娘家平远村第一美人。
现在姿色在村里也是可圈可点,有钱,会打扮,保养得当,又不用下地干活。
宽眉柳眼,双眼时常亮着跟含水似的,四十二岁的年纪苹果肌饱满,只要一笑,还能露出两个梨涡。
祁紫涵便是遗传了她的美貌。
哪怕现在,也完全当得起风韵犹存四个字。
但偏生。
祁春生年轻时候仗着家里有点糟钱,吃喝嫖赌抽,把身子掏空了。
面对媳妇,就是力不从心。
半分钟算长。
二十秒,不短。
就这副德行,还吃不净碗里,望着锅里,想要打点野食。
“说吧,咋回事?”
“见鬼了。”
“啥?”
“真见鬼了!”
刘春秀一叉腰,震得身前一颤,那风韵滋味足足的。
可偏偏祁春生就怕。
“秀啊,你听我说,是真的!在柴房里,纸人,我不骗你!”
两口子这么多年,祁春生一翘尾巴,刘春秀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一看样子,不像是说谎。
“不是女儿瞎编的?”
“编啥?”
刘春秀把祁紫涵的套路说了一遍。
祁春生真觉着自个儿生了个好女儿,“好好好,还是咱家闺女聪明,但是秀啊,歪打正着,真的有!”
“你说,要不我堂堂村长,能光着到处跑吗?”
这么一说,刘春秀倒真是有些害怕了。
“你没在屋里藏人?”
“你找去,找到了,把我打个半死我都认!”
刘春秀追着又问,“秦湘柔呢?她跟白玉兰不是来借钱的吗?那浪蹄子,浑身都在散臊劲儿,你不想跟她弄弄?”
“她?她见着鬼,跑得比兔子还快,我要不是慢了一步,也不会中邪,脑袋嗡地一下,啥也不知道了。”
祁春生就捡部分事情说,反正也没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