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很深的一丝不善。
庭雨疏沉静的眼神与楼简文对视,等待她的下文。
“庭先生,我弟弟这个人平时就很闹腾,又很不着调,喜欢什么,就会特别执着地要,有时候吵得人很烦,让人忍不住想教训。”
“不过他嘛……心思单纯,还是可爱更多。有时候惹你不快,教训就教训了,但希望还是手下留情一点。”楼简文语焉不详,她眼睛含着笑意,像是开学第一天怕自家调皮孩子惹祸,给老师打招呼。
“你想多了。”庭雨疏淡声说。
他听得出来,楼简文是担心他会仗着楼知秋对他的倚赖,而玩弄轻慢楼知秋,或者欺骗利用,所以特地来“提醒”一下。
“他是值得尊敬的人。”
庭雨疏一句简单平淡的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对楼简文的话做出了回应。
楼简文被戳破了心思也不恼,反而满意地微笑:“庭先生是明白人。”
庭雨疏没表露出什么情绪,点了下头,便不再说话了。
他觉得楼简文把弟弟看得太紧,关注度、保护欲过剩,楼知秋其实不是很喜欢这样。
他不想看楼知秋不开心,但他对他们姐弟来说,始终是外人,外人不合适评价他们的家内事。
庭雨疏浏览了一下桌面,发现没有蛋糕,以楼简文的布置童真的特点,显然不怎么合理。
他是真的不能吃甜食。庭雨疏想。
这一餐饭吃的,楼知秋真是食不知味,落座之前他习惯性想去庭雨疏身边,却被楼简文招呼了一下,坐到了她身边。
楼简文对弟弟的打算一清二楚,笑容不变,心想着,我在这里,还能由得了你胳膊往外拐。
在众邀之下,楼知秋发表生日会重要讲话,整个场景被他整的仿佛俱乐部团建年会,回望过去,总结当下,展望未来,表达了对PCC赛区欣欣繁荣的殷切期盼,又红又专,积极又向上。
由于还要训练,一切从简,拉完礼炮,唱完生日歌,送完祝福,吃完午饭,收拾干净,大家该干啥还是干啥。
楼知秋应付着所有人和他的闲聊谈话,偷偷去看庭雨疏,隔着大半个桌子,见他一个人不和其他人交流,安静地吃饭,感觉有些孤单。
有时候楼知秋也不知道这种孤单是好还是坏,可能对庭雨疏来说,这是他最舒适的个人习惯,但他看来,却总觉得有一点点的难过。
楼知秋蛮不讲理地认为,不是庭雨疏不理别人,是别人先丢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