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快看,怎么样?”
宫梦弼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西麻山掌门破开的脑袋里面却不是血浆脑髓,而是一团混沌的云气。
刘判官道:“我没有你那样的本事,能从他眼睛里看出来异兆,不过没关系,开了颅自然也能找出来。”
“这样看,是不是就明显多了。”刘判官露出得色来。
宫梦弼确实感觉叹为观止,道:“那异兆在何处?”
刘判官将手斧收好,将一双天丝织就、薄如蝉翼的手套戴在手上,道:“我来找找。”
见宫梦弼看着他的手套,便道:“天丝不染杂气,不会污了他的阴神,混淆了他的记忆,随后我帮你把他的记忆剥出来,就不必劳心审问了。”
宫梦弼道:“请大判施展妙手。”
刘判官便哼着小曲把手伸进西麻山掌门的头颅之中,在那混沌的云气当中翻找着。
宫梦弼的余光看到了西麻山掌门的表情,那已经不是痛苦,而是麻木和失神,两眼中留着泪水,却什么反抗和挣扎也没有,倒比泥塑更像泥塑了。
刘判官动作巧妙,哪怕不是一团混沌云气,而是真正的脑髓,只怕也能在他手上随意翻飞。
“咦?”刘判官露出一丝疑惑的申请,他手在那团混沌的云气当中摸索着,似乎摸到了那一丝异兆。
宫梦弼连忙凑过脸去看,只见刘判官拨开云气,露出了其中一颗圆溜溜如同珍珠一样的物什,在西麻山掌门的头颅中闪烁着异彩。
那珍珠一样的东西在云气中沉浮,似乎想要抓住那混沌云气,却只是在云气中沉浮不定。
刘判官道:“这玩意扎根在他阴神上,若非我这一斧头,只怕已经被惊动生出异变了。”
如今西麻山掌门的脑子都成了云气,这东西自然做不了怪,被刘判官从云气中小心捧出来,放在一个玉匣中封锁起来。
把这东西找出来,刘判官的动作便粗暴起来,随意在西麻山掌门的脑子里撕扯着,最终扯出来一道轻如云烟的帛书。
刘判官将这帛书放好,方摘下手套,将将西麻山掌门的两半脑袋合拢,随意取来三根镇魂钉从侧面穿透,将他的脑袋固定住。
西麻山掌门留下两行清泪,却被镇魂钉所镇,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
刘判官将帛书递给宫梦弼,道:“这是他的记忆所化,你看完了我再给他塞回去。”
小小一道帛书,轻如烟云一般,却承载着西麻山掌门一生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