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跳，两人望过去——窑顶沿上的土方坍塌了足足半炕大的一块。

他的铁榔头埋在了土方里。

要不是王大强救他，只怕此刻他已葬在了黄土中。

上面传来了人们的呼喊声，窑底下惊魂未定的刘明喜一帮站了起来。

他抬头看到了崔长耿——距离不远不近，灯光下他们看不清彼此的眼睛，但能感觉到彼此目光的寒极！

——刘明喜没有死！

崔长耿失望地闪出人群，匆匆离开。

刘明喜的头一点点回转过来，盯着坍塌的土堆，一个人慢慢走出了窑底。

他上到地面，看刘忠带着人下去查看究竟。

刘明喜深呼吸一口气，深夜的寒冷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走过去，在塌陷的窑边俯身细看——

分明有三四个微小的弧形印迹嵌在土中。

若不留心去看，真以为是土方松散坍塌。

他的心在颤栗中悸动。

“刘忠，你个狗日的！”

刘明喜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捏紧了拳头。

“打死他白白便宜了他！自己被他害成了哑巴还得偿命，正好中了崔长耿的圈套！”

他告诉自己，克制着内心的冲动。

“既然你们想着法子暗中置我于死地，我不会等着受死——走着瞧吧！”

刘明喜点着了一支烟。

烟呛到了他，他哑着嗓子咳嗽起来，听到身后王大强拍着他的背，轻声问道：“叔，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