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婶招赘到我们刘家的女婿,我们刘家的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求明喜叔不计前嫌,原谅侄儿以前的无礼和无知,咱们乡里乡亲,又都是一家子姓氏,祖宗都供奉在一个祠堂,我来见你,为的是以后你回来还能认我这个侄子。”
刘明喜是天性善良之人,虽然没有读过一天书,不识一个字,但做人的道理他懂。
人家二十不到的毛头小子都这般通情达理,他一个做长辈的岂能狭隘?
立时就信了刘忠的话。
“你回去吧,天冷,快下雪了,回头对你婶子说一声,就说我心里愧对他们一家子,等我再回来,一定上门亲自认错。”
“好,我信明喜叔的话,叔要不嫌弃,我陪你一起回家,正好今晚闲着,咱爷俩说会儿话,我还想着跟你去煤矿挣大钱呢。”
刘忠如此热忱,刘明喜再不好拒绝。
反正是去自己家,万一有什么不测也能收拾得住。
雪从暗夜里落下,纷纷洒洒,象要遮掩夜之黑。
到了家,将刘忠让到自己的热炕上,又拨开炉火,两人抽着烟闲聊几句,刘明喜莫名觉得刘忠其实很懂事。
不光懂事,还善解人意。
看不出他小小年纪,真要谈吐人世沧桑,居然和自己有着惺惺相惜之处。
可真是不打不相识。
以前缘浅情薄,今晚情意渐浓。
刘忠说:“叔要离开庄子了,不如今晚和叔碰一杯,也算咱爷俩告个别吧。”
正合刘明喜的心意。
高粱酒醇厚,也浓烈,正如男儿心事,几杯下肚,豪言壮语,侠义肝胆,一并倾吐而出。
酒至酣畅,刘忠突然说:“叔,我家中正好有只烧鸡,今儿我爹从城里带来的,我去拿来给咱爷俩解馋,你等我一下。“
刘明喜睁着喝得赤红的双眼赶忙答应。
刘忠下了炕,飞奔而去。
不到一支烟的功夫就跑了回来,手中拎着一只烧鸡。
肉香扑鼻。
刘忠来之前早撕着一条腿叼在嘴中。
“叔,快吃,你看我馋得没扛住,在路上吃了起来。”
刘明喜不客气,双手扯下鸡肉放嘴里,烧鸡的味道美味可口,他都忘记了上次吃烧鸡是在什么时候。
一只鸡,他吃了多一半。
而刘忠慢条斯理啃着那只鸡腿。
中间,给他敬了一大杯酒。
“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