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十天呢吧。
皇上那是让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怎么看朱敬宴这意思,许多进宫,是去受苦遭罪了呢?
还养老送终,一年三次的上坟扫墓服务?
谁好人家提前约定这个呀?
可朱敬宴哭得实在是太有感染力了。
广倾安和苍尘虽然没哭出来,可也一脸的悲痛。
瞧他们的样子,王富贵都忍不住要怀疑,莫不是许多多在宫里,真的受到了虐待?
不不不!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吗?
许多多在宫里头,可比正经公主的待遇都要好。
“朱大人,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皇上对许小姐关照着呢。”
“不信!”朱敬宴连头都没抬,抱着王富贵的腰,将脑袋埋在王富贵的怀里,就是一个劲儿地哭诉自己的不容易。
那广倾安和苍尘也是两个没有眼力见儿的,见到朱敬宴这样,不仅没有上前来劝说,反而还在那儿加油。
一个劲儿地说朱敬宴不容易,说他和许多父女情深之类的。
王富贵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们就算是再怎么父女情深,这事儿也不是他说了算的啊。
那皇上不开口说要放人,他一个阉人,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还能做皇上的主去?
这不是胡闹吗?
“朱大人,您快别哭了,您堂堂大理寺卿,哭成这样,这成何体统啊?要是被人瞧见了,回头御史台的人又要弹劾您嘞,到时候还得劳动许姑娘给你说情。”
这话一出,朱敬宴就像是受到刺激一样,嗖的一下就站直了身体,后退两步,又是仪态端方的玉面公子了。
王富贵傻呵呵地看过去,朱敬宴的脸上哪里有眼泪?
装的?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襟。
不是啊!
他衣襟上,两条闪闪发亮的鼻涕,昭显着朱敬宴方才的恶行。
王富贵给恶心坏了,偏偏面上还不能表露出来。
“王公公方才说,御史台弹劾我,是多多给我说情了?”
王富贵现在见不得朱敬宴这张一本正经的脸,只要看见这张脸,他的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那个抱着他痛哭流涕,往他新衣服上蹭大鼻涕的女儿控。
“是!”只有一个字,费力地从王富贵的牙缝里挤出来,“朱大人若是没有旁的事情,咱家就回宫像皇上复命去了。”
他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