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户户基本上也都在家中,并未外出。
这场凶杀案,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
只是许多多在看到那流淌了一地的肠子时,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没忍住,呕了出来。
晚上吃的饭菜,都被吐了出来。
苍尘轻轻叹了一口气,过去给许多多拍背了。
“就说不让你来了。”苍尘说了一句,这才低声询问:“要不我让人送你回去?”
池渊拿了水囊跟过来,见许多多吐得差不多了,才拔开塞子,将水囊递给许多多。
许多多漱了漱口,将水囊递回给池渊,才摇摇头,“我不怕,只是太恶心了。”
她想不通,杀人就杀人,怎么将人弄成这样了。
这凶手是有什么大病啊,瞧瞧那边的湖水都被染红了。
一夜过去,湖边的土壤都泛着红,看着还别说,有点别样的美感。
“得抓紧时间。”许多多凝重地看了苍尘一眼,“天亮了,百姓要出来活动了。”
如此血腥的凶杀案,若是被百姓瞧见了,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乱子呢。
他们能做的,还是尽量将凶杀案的影响压缩到最小。
而要这样,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将事情闹大,至少不能闹得人尽皆知。
苍尘也明白这个道理。
百姓起得早,现在都已经能听见百姓院中有动静了。
苍尘快步走到朱敬宴身侧,催促着画师和仵作加快速度。
画师来的早了些,但也这会儿才开始干活儿。
实在不能怪他。
他参与了这么多案子,血腥的也不少,但这么恶心的,实在是少见。
他刚才在边上吐了好一阵子,将昨天晚上的晚饭都吐出去了。
他有预感今天自己定是吃不下饭了。
而且,他至少有一年,吃不了猪下水了。
还是听到就会犯恶心的那种。
他皱着眉头,缩着鼻子,一边画一边抱怨:
“这凶手是有什么毛病,诶哟,恶心的哟!”
“画了这么多年现场,这个是最难画的。”
查案子的过程中,可能会需要还原现场,所以他这里就算不能画得完全一样,却也得八九不离十。
囫囵个的尸体好画,那身首异处的,也能画。
可这碎成八瓣,还一地肠子肚子的,实在是有点考验他的画工和观察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