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在慕容雪、单廷宪等人的陪同护卫下,圣唐皇太子李炳开始了自他监国以来的第一次出巡。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距东都洛邑四百余里的汴州——河务总管行辕所在。
由于难得离开皇宫,因此李炳想在路上多游玩几日,顺便走访一下沿路的风土民情和地方政务,这样一来,整个队伍比原定计划提前了十天出发,并且按照太子的要求,慕容雪和单廷宪率领二十名武功高强的禁卫,专门组成了一队,身穿便装陪他赶路。
在他们前面五六里的地方,是负责开道警戒的一千玄甲军团骑兵;而东宫仪仗,包括乱七八糟一大堆的官吏、太监、宫女等人,则被他们远远甩在身后十几里。
李炳头戴缎白色英雄巾,上下一身纯白武士服,扎襟剑袖,腰系大红丝绦,外面罩一件淡青色对襟大氅,端坐在西疆进贡来的汗血宝马上,说不尽的风流潇洒、英姿勃发。
慕容雪是一副文生公子的打扮。宝蓝色圆领袍,配着黑色乌纱幞头,别有一番温文尔雅的韵味。在他马鞍侧旁的洒金吊钩上,还挂着一张铁胎弓;另一边则是箭壶,壶内装有二十支黑羽雁翎箭。
单廷宪和护卫们则是江湖人士惯常的短衣装束,他们或背插单刀,或腰悬宝剑,或手擎长枪,紧紧跟随在太子周围。
众人一路信马由缰,有说有笑,颇为轻松自在。
边走边聊间,李炳突然指着慕容雪的铁胎弓打趣道:“你这把大弓看上去分量很重啊,莫不是从帝都带来的吧?”
慕容雪笑着回应:“是啊,公子。此弓乃是恩师所赐,十年来从未离身。”
“原来如此,”李炳故意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这么说来,当初在帝都明德门上指着我的,就是它啦?”
慕容雪闻言微微一愣,没想到太子忽然提起此事,不禁有些尴尬:“啊?呵呵,这个……这个……当初多有冒犯,还请公子恕罪,恕罪。”
“嗨,我跟你开玩笑,别紧张。当初你瞄的人是狄献,不是我。”说着,李炳在马上转过身来,对跟在后面的单廷宪等人笑道:“你们恐怕有所不知,别看慕容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可是只要持弓在手,就连狄将军都不敢轻举妄动呢。”
单廷宪点头微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公子所言不虚,单某也早已领教过慕容先生的高明手段。”
李炳有些意外,连忙追问缘由。
单廷宪凑着太子的趣,将昔日他与慕容雪在太傅府晚宴上比武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