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狱卒押到荣军院的教堂广场上,伴随着一阵阵急促的军鼓点声过后,这些人被执行了缳首死刑。
曾有观摩死刑的议会代表,抗议要弃用缳首死刑,改为大革-命时期的断头台,但被宪兵司令官断然拒绝,他宣称“不执行流血的死亡,这是荣军院的传统”。
对此做法,安德鲁表示了充分理解,也就不了了之。
而在酒窖里的最后一批人犯,有的躺在各自的草袋上面,显得神情漠然,他们在心中计算自己的最后时间;有的凑到靠近走廊的一张木桌旁,借着火把燃烧的光线,急急忙忙将写给家人们的诀别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有什么遗漏。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生命将比这地窖里发出明灭不定火光的火把结束的更早。
他们当中有人想聊上几句,但旁人都毫无兴趣。大多数人都选择了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的靠在这阴暗的地窖里,就像是呆在他们的坟墓旁边,因为心中不再抱任何希望,也不关心周围的世界,心如死水,不起波澜。
只有等到牢门打开时,一阵风吹来,将几处火把冒出的火苗,吹得东倒西歪。随着火光的一阵阵颤动,守在空荡荡的监牢里的最后10人个个心怀恐惧,不知即将来临的事情是凶是吉。
很快,从外面走下一名年轻军官,有人留意到此人的军裤上面镶有一排红色的裤线。对方的身份非常明显了,不是总参谋部的参谋官,就是来自安德鲁身边的副官处。
当门口楼梯火把的火光散落到年轻少校的脸上,曾是议员的死囚们已经认出那是独-裁者安德鲁的专职副官,科兰古少校。
此刻,众人惊魂稍定,那是他们知道安德鲁不会让自己的副官充当一名刽子手。正猜想着,科兰古就沿着楼梯下走了几步,然后转身,牵着身后之人的手。哦,还是一位年轻的女士。
因为军官的魁梧身影挡住了女士的娇弱身材,囚笼里没人看清后者的身份。
等着走完了狭窄楼梯,科兰古便转身对着年轻女士低声说了一句,“你只有5分钟,女公民,请抓紧时间道别吧!”
说完,他又沿着楼梯离开了地窖。
当火光正式照在女人的美丽面庞时,罗姆显得很是惊讶,他立刻从草甸上爬了起来。
“吉尔伯特,我是伊丽莎白,你在哪里?”
女人的这一声带有颤抖的呼喊,听上去却是分外悦耳,仿佛来自另一个崭新的世界。那是它打破了地牢里死一般的寂静,唤醒了死囚们的一颗颗绝望枯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