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苏尔特的炮兵也跟上来。500米外,肯特上尉指挥的21门火炮发射的实心弹,全部准确无误的落入“罗党军队”的密集防御阵型之中。
炮弹所到之处,无坚不摧,犹如铁犁耕地,洞穿形成20条极其可怕的血槽。看到身边战友的残肢断臂四下散落,那种血肉横飞的场景,令效忠巴黎公社的士兵们一个个心惊胆战,魂飞魄散。
未等躲在黑暗之中的“议会军”发动第二次炮击,“公社军”中的无套裤汉士兵已经崩溃了,有人丢下手中武器,大声喊叫着转身逃跑。指挥官昂里奥似乎也吓傻了,没能及时下令执行战场军纪。
仅过了十多秒,最初的几名逃兵随即引发了一场逃亡大风暴。“公社军”一个个哭爹喊娘,丢下武器,转身就跑,这些人慌不择路,就如同断头苍蝇,还裹挟了想要继续殊死抵抗的巴黎炮兵。
而在议会军那边,苏尔特同样傻了眼,他不想胜利来得如此轻松。但很快,他就下令肯特的炮兵部队停止炮击,第一纵队全军进驻杜伊勒丽花园,构筑工事,准备防御。
此外,苏尔特还下令让随行军医官与医疗救护兵,抢救一下十多个躺在路边,尚未咽气的“倒霉蛋”。
当随行的康邦委员询问苏尔特为何不继续追击时,后者不卑不亢的答复说,“抱歉,康邦公民。安德鲁将军给予我的命令,是保卫国民公会。至于追击和进攻,属于第二纵队和第三纵队的任务。”
还有一点苏尔特没说,那是他知道巴黎即将要下暴雨,而他指挥的第一纵队并没有装备足够的雨具。但凡军令之外,苏尔特从不会主动给自己,给安德鲁上司找麻烦。
很快,当“议会军”的第一纵队的4千人,全面接管整个杜伊勒里宫防务时,感觉获救的人民代表们一个个热泪盈眶的相互拥抱起来。这些人用嘶哑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的高唱《马赛曲》,还将“革-命将军”“共和国救星”等各种感激之词,冠以苏尔特将军的头顶。
在波旁宫那边,安德鲁在了解到第一纵队的战斗过程后,心中顿生一种“胜之不武”的怪异感觉,那是他甚至还没动用隐藏在“公社军”里面的第五纵队,看似凶恶的敌人一下子全垮掉了。
“是不是调整一下进攻策略?让席塞尔将军的第二纵队放弃佯攻,沿着塞纳河北岸,直接向巴黎公社发动进攻;而圣西尔将军的第四纵队,也沿着圣奥诺雷街一路向东,抵达当普尔大街后转而南下,由北向南包围巴黎公社;至于莫蒂埃将军的第三纵队,继续从塞纳河南岸进军,通过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