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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整整30分钟过后,杜伊勒里宫那边并没有任何赦免或改判的消息传来。第一次,围观者开始高声唾骂断头台和它的主人。
如果“弑君红衣事件”与“拒绝赦免修女事件”,只不过是恶心罗伯斯庇尔,那么极端派炮制的“上帝之母”,那就是赤果果攻击伟大的“不可腐蚀者”。
在巴黎,有一个名叫卡特琳-泰奥特的老妇人,她本是修道院的嬷嬷,也是一名精神病患者。
不知处于何种目的,从1793年开始冒充“上帝之母”,预言救世主要出现,因此还秘密发展了不少信徒。等到这个邪教公开活动时,泰奥特等人立刻遭遇政治警察的逮捕。
处于某种缘由,瓦迪埃亲自过问了此案,并指定政治部警长雷亚尔全权侦查。数天之后,案件调查完毕的治安委员会,提出对卡特琳-泰奥特,以及“上帝之母”新教派的控诉书。
事实上,这份控诉书是虚假无实,而又牵强附会的,很多地方都在暗示罗伯斯庇尔,试图借助这个假冒“上帝之母”来拉拢迷信者,预言罗伯斯庇尔自己就是耶稣,即将攀登高位,云云。
毫无疑问,治安委员会的这一无耻行径,深深激怒了罗伯斯庇尔,他赌气式的翘班在家长达两周。
而这一期间,罗伯斯庇尔的公众活动,也只是待在毫无保留支持他的雅各宾俱乐部,但每次谈到瓦迪埃和治安委员会时,他既表示蔑视,又感到愤恨。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巴黎街头发生了一桩离奇的马车爆炸案,而案件的主要受害者,则是刚刚结束了政治-犯调查,并向治安委员会递交了“上帝之母”邪教犯罪事实的,巴黎警察总局的政治部警长雷亚尔,他本人也是治安委员会阿巴尔的心腹之一。
当晚,义愤填膺的瓦迪埃和阿马尔二人,就跑到雅各宾派俱乐部的休息室里。刚一见面,阿马尔直接怒骂罗伯斯庇尔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一个无法无天的暴君,居然派人暗杀了一位高级警长。一脸懵逼的罗伯斯庇尔也是热血上头,当即反驳起来……
等到这场激烈的争吵行将结束时,罗伯斯庇尔的眼里涌出了愤怒的泪水,他大声说道:“好吧,我就是一个暴君!而你们,马上将从暴政下解脱,并且永远没有机会来到这里了。”
仅仅五分钟后,在罗伯斯庇尔的动议下,瓦迪埃和阿马尔二人被赶出了雅各宾派俱乐部,他们的会员资格也被永久冻结了。
这桩“雷亚尔被害案”的日期非常巧,就发生在安德鲁离开布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