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跪倒在地，但头颅却是高扬，放声狂笑不止，只是，笑着笑着，眼角却有泪水淌出。

昔日的他，以出身截教为荣，以身为元始天尊的徒孙为傲，可今时今日，他却是手刃了元始天尊，手刃了自己的师祖！

屠圣，这是一种荣耀，但也是一种凄凉，倘若有一星半点儿转圜的余地，他也不愿做这样的事情。

他多么希望，元始天尊能够如通天教主般，带领着他们这些徒子徒孙，一起并肩而战，而不是像此前那样，背弃了自己的弟子，背弃了自己的师兄弟，为了活下去，卑躬屈膝的去给人做狗！

倘若是那样的话，他相信，师尊哪怕陨亡了，也会面带笑容，而不会像昔日那般，心中带着不甘和怨恨而去。

但无论怎样，这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思绪变幻着，杨戬的神情，渐渐凝固，他的身影，也渐渐僵直。

“杨戬……”

帝辛见状，沉声大喝，但话语出口，杨戬却已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哗啦啦……哗啦啦……”

而天地之间瓢泼的血雨之势，此时此刻，又已变得狂盛了几分！

杨戬，陨亡了！

帝辛望着那将眼帘彻底映衬成了夺目红色的血雨，轻轻叹息。

这位昔日的洪荒战神，三教第三代最出色的弟子，在刚刚的巅峰一战中，已经耗尽了全部的血气和生机，彻底归寂消亡。

“汪汪……汪汪……”

哮天犬哀嚎，一头扎进了杨戬的怀中，沿着眼角，有豆大的泪珠淌落。

渐渐地，那哀嚎声也变得微弱，最终，归于沉寂，它黑色佝偻的身形，依偎在杨戬的怀中，一如当初，它刚刚生化灵性，还是一只小狗时那样，被杨戬抱在怀里，走向大江南北，走遍四野八荒，闯出了哮天的威名！

杨戬陨，哮天亡！

这是一场胜利，可是，这也是一场悲剧！

哪怕帝辛心知肚明，眼前的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未来时空之中，新封神量劫时代的杨戬和哮天犬，还依旧存在，可即便如此，他心中还是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悲凉。

为了战胜鸿钧，洪荒无数载，有太多太多的仁人志士陨亡！

鸿钧不死，洪荒之难不已！

“废物！堂堂圣人，竟是被一群蝼蚁屠杀！如此陨亡者，不配天地为之悲怆落泪！”

而在这时，鸿钧道祖望着天地间那飘摇的血雨，眼眸中寒光闪烁，漠然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