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随嘴角勾起了笑,似是不屑,但更像是嘲讽与轻蔑。
“牧随,你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我这么多年来哪里对不住你?我被别人嘲笑的时候你作为我的丈夫有为我说过一次话吗?”苏忆秋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牧随抓起一只茶杯摔了出去,碎渣四溅,“你何必还这么冠冕堂皇呢?我就问你苏季秋为什么会换下那个医生去做手术!”
牧随已经起身,居高临下的站在苏忆秋面前,一片阴影覆上苏忆秋的视线,这样满身戾气的牧随是她认识他几十年来第一次见。
“你去问苏季秋啊!和我有什么关系?祁梦自己命短你又何必把罪名强加在别人身上?哈哈哈哈哈……”苏忆秋笑得疯魔,脸上的表情几近狰狞。
笑声未完就感觉喉间一紧,窒息感迅速袭来,包裹着她整个人。一张脸涨得通红,感觉喉间的骨头要被捏碎了一般。
“苏忆秋,你是不是以为我对谁都像对祁梦那样?我不介意让苏家多几个死人。”牧随手里的力道越来越重,苏忆秋只感觉自己真的要被掐死了,伸手去扒牧随的手,却纹丝不动。x33
牧随手一松,苏忆秋仿佛浮萍一般倒在沙发里,咳嗽个不停,大口喘息着,眼里的眼泪也随之流出,“牧随,我真是看错你了。”
她眼里那个阳光温柔的牧大哥现在已经宛如地狱的魔鬼撒旦一般,那个对谁都温温和和的牧随跟着祁梦一起死了,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人心里永远有白月光的一席之地,但是比普通白月光更厉害的是那个死了的白月光。
“我会把你所有的事情都查个清楚,你自己做好准备,让苏家也做好准备。”牧随丢下这句话直接出了书房。
院子里的佣人都被吓得不敢说话,连头都不敢抬,只是自己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
牧云祁在院子门口等着牧随,牧凡那边又有了新消息,说当年的护士又找到了一个,并且说了当时原本的主治医师突然肚子疼,难受得站不住脚,只好找人来替上,但没想到是苏季秋。
牧随眉目间的狠戾还没有褪去,这时倒是有了几分老爷子的气度。
“阿祁,老二那边我去查,你把苏家的人处理好。”牧随一双黑目蒙上一层冷意,说罢就先一步离开,牧云祁回头望向书房的窗户,半开着,足够让周围都听个清楚。
当年祁梦去世,牧随接到死亡通知的时候整个人一阵恍惚,向着遗体走去,没走几步便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醒过来以后他便患了失语症,有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