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窗边,烛火摇曳。
战轻歌靠在床榻边上,手中把玩着白日得来的玉佩,思绪有些神游,又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夏日酷暑,夜间一缕清风拂过,甚是凉爽。
忽然,窗边的烛火狠狠跳动了几分,待那烛火平稳下来,房间里便已多了道人影。
“阁下深夜造访,真是让本小姐好等。”战倾歌收起了玉佩握在了手心里,抬眸,看着离她几步之外的男人。
与白日所见时一样,一张银色面具遮住了脸,不过气息好似比白日更弱了几分,反倒是那身杀意却是更凌厉了。ωωw.
男人幽深的眸子沉了沉,低哑的嗓音带着一股致命的危险,“你知道我要来?”
他的视线落在面前靠在床榻边上的少女身上,她面色坦然镇定自若,一身红衣薄衫,三千青丝垂落身侧,透着一股子慵懒散漫,却也有着别样的风情。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正眼去看一个女人。
战倾歌眸光一直盯着他脸上的面具,她对他面具下的那张脸十分好奇,但更好奇的,还是那玉佩的来历。
过了几息之后,她才悠悠的开口,“阁下中了十日散,此毒虽然不能即刻要了你的命,却能一点点侵蚀你的内力。”
“想必阁下已经有所感觉了吧,你的内力已经散去了十之有一了吧!”不是反问,而是陈述这个事实。
若问她为何知道的这般清楚,因为这毒,是她自己亲手研制的,是以,白日只瞧了眼他身上的伤口,便知道他中了十日散。
男人沉默了。
他抬眸,幽深的眸子似乎隐藏着锋利的刀刃,须臾,薄唇轻启道出四字,“解毒,条件。”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为何会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但潜意识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可信!
战倾歌起身,赤足一步步朝着男人走去,清冽的声音自唇边飘出,“你中毒不深,我可以先替你解了毒,至于条件,我想知道那枚玉佩的来历。”
男人眉头微蹙,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她,但说出来的话却变了意思,“可以。”
“甚好。”战倾歌眉眼一弯,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转身从旁边的小匣子里翻出一个白色玉瓶,扔给了他,“这是解药,连服三日,服药后运功调息即可。”
“多谢。”男人接过解药,转身离开之际,对战轻歌说道:“玉佩是我母亲留下,乃我贴身之物,除今日之外,从未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