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四人不是旁人,正是风尘仆仆从县里赶回来的宋富贵、陈氏并宋五郎一家,外加一个送他们回来的宋三郎。
“爹,小娘,五弟你们放心,等过些时日家里重新买了大宅,我和娘子自会回来接你们!”
宋富贵黑着脸叹一声气:“唉,我跟你小娘临走前跟人夸下海口,说是要去县里享福,可这才过了多久,就灰溜溜地回去了,丢人啊!”
陈氏脸色也不大好看:“三郎,你看这事儿闹得!”
原来,宋三郎和柳晓珍为了还好利来的两千五百两银子,几个下人卖了不说,连刚买不久的二进大院子也卖了出去。
因为出得比较急,县里上好地段的宅子只卖了一千五百两,添补完空子后,剩下的银钱就只够买一个小院子。
柳晓珍觉得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有些挤,就撺掇着让宋三郎先送爹娘小弟回来,待日后他们发达了再重新接二老回来享福。
“爹,小娘,这都是暂时的,这离过年没几天了,年后便是生员考试,先生说以我目前的水平来看,明年下场是必中的!届时再来接爹何小娘同住,岂不更加风光体面?如今回去怎会没有说辞?若是有人问起,小娘便说故土难离,想同爹回来陪爷奶过年不就得了?”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宋富贵长吁短叹。
在县城里过了不几天的老太爷生活,他就有些乐不思蜀了,可惜了,也不知道哪些天杀的下套害三郎?
宋三郎见二人神色已有松动,连忙又好言安抚了一会儿。
正在这时,一阵曼妙的歌声突然间响起:“花谢花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今年葬花侬笑痴,来年知侬葬是谁……”(1)
茶馆里所有人都被这歌声吸引了过去,宋三郎也不例外。
他目光亦下意识地看向歌声的来处,下一就同妙龄女郎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眸对上。
只一瞬,他便觉得心脏如擂鼓般躁动!
陈氏在一旁瞧着他眼睛都直了的模样,不由微微
蹙眉:“三郎,今日你不是还要返回县里?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动身吧!”
“好,好,好的小娘,这便走!”
宋三郎说着便站起了身,一双眼却依旧死死地钉在那卖唱女的身上。
等他驾着马车将宋富贵三人送回宋家秤,陈氏留他歇脚他都不愿,匆匆卸了车就重新往镇上来。
回到茶馆,见卖唱女依旧在那里,宋三郎松了口气,走到一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