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支架,而后画了木板,床头……眨眼间,一张大床就在客厅中出现。严契又为这床画上枕头,被子,添上束缚用的锁链,之后再绕着床画出蝌蚪般细小的密集咒文。
做完这一切后,他将毛笔收起,骂骂咧咧地迈出门去,只在屋内留下一句骂言。
“累死我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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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嘎!”
四只生化·乌鸦在电线杆上立着,发出难听的叫喊声。黑色的羽毛融进黑色的夜里,眼童闪着不详的绿光。公孙策随手用念动力掀起大风,吓走了叫声难听的乌鸦们,扑闪的翅膀抖落下一地羽毛。
这场景让超能力者的心情更糟了。他与时雨怜一并排走在山道上,向着百米外的公交车站前进。接下来他们得先去找医生开药,再想法子熬过一夜。
“时雨君。”
“什么事?”
“我的事……麻烦别跟大家说。”公孙策习惯性揉着头发,“说是冲击通神前的小并发症就好。”
“好的。”时雨怜一点头,“零姐姐也不说吗?”
“她好不容易才能离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开心一把,别让她心烦。”
两人走到了公交站前。现在是晚上七点多,但在居民稀少的苍首区,等车的人并不多。除了几个在座位上闲聊着的老年人,就只有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小女孩在站牌前孤零零地站着。
车来了,但不是他们要等的一班。老年人们上了车,驶离的公交车是新型号,没有排出烟尘。
没有人说话,公孙策静静注视着离去的车辆,直到它在视野中消失不见。
“公孙,别担心。”时雨怜一说,“大家都在,你不会有事的。”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形容,朋友。这感觉很怪,非常怪。”公孙策依然看着公交车驶离的方向,“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怕死,也不怕受伤。”
时雨怜一画了个灵相符文,避免他们的对话让路过的人起疑心。
“是的,你不怕。”
“但这回我开始怕了。”公孙策语气飘忽,“很强烈……但又若隐若离……有些事情想着想着就会焦虑……不光是我,不光是我……”
灰发青年安静了一会,以一种令人感到不安的诡异平静感开口。
“小的时候。我忘了是多小的时候。我有天放学回家,父母还没回来。我很无聊。我想着给自己找点乐趣。我家门口的路上有棵大树。它一直都在那,我从未对它有过什么想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