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轿车廉价又拥挤,即使坐进了车里范晓裳也浑身不舒服。
身下的坐垫不够柔软,车子开起来会发出嗡嗡的声音,颠簸中酸臭的味道止不住的往她鼻腔里钻。
“娟给那小娘皮喂半个药,问问她是哪家的大小姐,咱们一会交货的时候好抬价。”
范晓裳瞳孔骤然变大,喂药,交货!?
这些人不是绑匪吗?为什么还要交货,难不成他们是人贩子?
范晓裳被自己的猜想吓到,嘴边就被塞了一颗药丸。
她心口一紧,伸着舌头便要将药吐出去。
捏着她下颚的巩璇娟脸色一沉伸手就把药丸从她嘴里扣出来,还没等范晓裳放松,一个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在嗡嗡低鸣的轿车中并不明显。
但被一巴掌打在玻璃上的范晓裳只觉面前的景象天旋地转,被打的半边脸麻木之后瞬间泛起尖锐的疼痛。
她的右耳出现的短暂的失聪,又被巩璇娟捏开下巴一下子把药丸塞到了喉咙深处。
“小狐狸精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呢!在这给谁里玩心眼子?”
巩璇娟一把揪住范晓裳的头发,一张蜡黄的脸上满是狠毒之色,她将范晓裳的脑袋掰正,对着她厉声道:
“我告诉你,敢不听话,我就把你扒光了从路上丢出去!告诉外面所有人你就是个勾引别人家老公的小三!”
“顶着一张狐媚的脸,我呸!”
巩璇娟不屑的目光在范晓裳雪白如玉般的手臂上掠过,伸手就拧了过去。
什么大户人家的干金小姐,落到她手里不还是任她揉扁搓圆。
凭什么这死丫头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巩璇娟还记得范晓裳刚开始见到她那嫌弃不屑的眼神。
直到现在这死丫头落在她手里面上哭的梨花带雨,眼底对她的嫌恶也不加掩饰。
“听见没有,给我说话!”
巩璇娟拽着头发范晓裳丢开,范晓裳只觉得喉咙生出一股痒意,接着便趴在玻璃窗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马京在后视镜看了一眼,不满道:“娟儿你怎么给她喂了一整颗?没有药物控制,她发起疯来我怎么开车?”
“不给她喂一整颗,我从哪整一半的药?我给他药开吗?”
巩璇娟毫不留情的怼回去,又看向缩起来的范晓裳,恶狠狠道:
“这小狐狸精就是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