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季肃苍的话，不知为什么沈芊凝心口有些发慌，她眼神闪躲了一瞬，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北珂对她说的那句话。

沈芊凝想到那女人看着她说出那句话的神情，烦躁冷漠，脸上没有丝毫被她这个母亲拆穿的慌张，甚至连一丝愤怒的神色都没有。

她有些迷惘，这女人真的是保镖口中什么都不会，并且还刻意接近程熠的人吗？

“芊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季肃苍看着沈芊凝的脸色突然道。

沈芊凝呼吸一顿，下意识就想将这件事隐瞒过去，“苍肃，我...”

“芊凝，我想听你说实话。”季肃苍没有错过沈芊凝脸上那转瞬即逝的慌张。

他和芊凝二十几年的夫妻，她脸色一变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在此之前他也和芊凝说过这个话题，当时他没有将她的表情放进心里去，毕竟芊凝若不想说他也不会勉强。

现在看来，这件事似乎和程熠身上莫名其妙的伤有关系。

季肃苍的话让沈芊凝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犯下了什么大错，可她却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个现实。

“芊凝，这件事是不是和程熠的伤有关系，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

沈芊凝的身体一僵，她抬头看了一眼季肃苍的脸，到嘴边的话却越发说不出口，“我...”

季肃苍有些失望，他起身轻叹道：“算了，我们回去吧...”

“等等，肃苍我说，我说...”沈芊凝条件反射的身后握住了季肃苍的手臂，她心中惶然愈发重，她有一种预感，自己若是还不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她怕是会后悔一辈子。

她眼中不知何时泛出了泪水，哀声道：“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当时我见到程熠时，他被那女人握住床沿，一把丢到了一片放满蜡烛的草地上，那蜡烛将他周围全部围住，它们的排列似乎还有着特殊的顺序...”

沈芊凝回想着她当时看到的情况，“我当时见到那副场景就差点吓昏过去，再看到那奇奇怪怪的蜡烛后，生怕那女人是想害了我们程熠，万一她是想拿着我们程熠献祭了怎么办...”

“那时候我就想快些将程熠救出来，生怕再晚一分钟程熠会发生什么意外，可是当我上前想救出来程熠的时候，王家的老二突然上前阻拦我，口中还说着什么“程熠已经入阵了“让我等一等，还叫那女人北大师，让那个女人先把程熠治好了在和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