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将房门轻轻带上。
“陷阵军,高敬方!叶悦之,你当真口是心非。”曹操轻轻自语,拿起案几上的烛火,到了地图之前,走的有些快,披着的棉袍掉落下来,他却恍若未觉。
看着图中某一处所在,曹操微微颔首,拈须道:“陷阵南调,幽州重地,只留张文远之铁骑营,叶悦之你对袁本初看得倒是清楚,这是不让曹某得豫州之地。”
“哼!”一抹冷笑出现在嘴角,接着笑容变得饶有兴味:“刘繇调任豫州刺史,寿春驻扎重兵,还有江东孙策为策应,你当如此,就能难得住曹某吗?”
“报……主公,戏先生与程先生到。”此时,侍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快请。”曹操说着,到了门前。
“深夜军情紧要,叨扰二位先生了,志才,觉得如何。”二人进屋,曹操摆摆手一笑,看见戏志才面上的那一抹红晕,又关心的问道。
“多谢主公,志才无碍,周师医术的确高明,方才走的急了一些。”戏志才摇摇头,被曹操送到晋阳回春居,在周勤的治疗调理之下,他的身体恢复的不错。
“嗯,若有机会,操要当面谢之,二位先生坐,且看军情。”曹操点点头,伸手请二人入座,便拿出绢帛递给了程昱,后者观之,当即眉头一皱。
戏志才也在一旁看着,王牌陷阵,大将高顺,不怪程昱,他们值得任何人皱眉。
曹操则一直盯着戏志才,见他面上红晕渐渐散去,才松了一口气。方才他是特地派了自己的车去接对方,还一力交代,倘若他睡得深沉,便不必再叫了。
这份关切可能有目的,但的确出于真心,曹操对谋臣猛将的爱惜,毋庸置疑。叶欢就亲眼见过,他对麾下的很多做法,还是在向曹老板学习了。
但有一点曹操绝不会知道,倘若不是叶欢,面前的戏志才怕已经不在人世。他的病与黄忠之子黄叙类似,但张仲景与周勤联手,加上许多实践,才有了汉末医术的发展。
“主公,叶悦之调高敬方陷阵前来,绝不会在司隶。”放下绢帛,程昱肯定的道。
曹操刚要相问,门外声音传来,荀攸也到了,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位年青文士,濮阳令司马朗!被举茂才之后,他展现出了极高的治政水平,尤其是在学习并州方面。
“主公,舍弟之事,还要劳文若前往……”施礼之时,司马朗面上有一丝歉然。
“无妨无妨。”曹操连连摆手:“似令弟这般大才,原本就该曹某亲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