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动用王牌陷阵,高将军坐镇宛城之处,又有何为?”叶信稍稍想了会儿,便就回屋落座,其后刘表问他的就全是家中之情了,气氛亲切而融洽。
当晚,刘刺史在家中设宴款待叶信,之后便让其住在府中别院,次日再往蔡府去。
第二天一早,叶思悌便亲自来接侄儿,同来的还有丈夫蔡晟,昨夜方才赶回。
叶信往堂间见刘表之时,正好听见姑丈与刘使君之言。
“四次了,未料这刘子初居然还不肯出仕。”刘表的声音带着些遗憾之意。
“使君,此人晟亲见,确是有才,当年文王见东郭野人,亦需五返,却不必挂心。晟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蔡晟的语气,还是一般温和。
“使君,长公子求见。”侍从见叶信到来,立刻通报。
“快请。”刘表说话间,蔡晟已然迎了出来。
看着叶信,他微笑颔首道:“今观信儿,却见悦之当年雄姿英发也。”
“侄儿叶信,见过姑丈。”叶信以礼相见,又去见过刘表,二人便同往蔡家。
出门登车之后,叶信方才提及,与堂外闻听刘子初之名,想来定是贤才。
蔡晟点点头,便将零陵之事说了一遍。原来这刘子初姓刘名巴,少有贤良之名,刘表闻之,数次派人要为他举为茂才,却被后者所拒,蔡晟亲往,亦被婉拒。
“姑丈,父亲常言,凡大才者,多有其性。刘巴这般,定有真才实学,使君与姑丈,皆是气量宽宏之人,信当学之。”叶信听了连连点头赞道。
“嗯,此乃叶门高弟之语也,使君心胸,的确宽宏。”蔡晟赞许的道。
贤才多有性格,有的恃才放旷,有的傲然不群。叶欢没少教育儿子们,叶信自幼就听过,张司徒和满令尹还曾拍过父亲的桌子,而父亲说起,却只有赞赏。
“好了,让你来是说正事的,这些不用多言。”叶夫人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哦,回家再言,回家再言。”蔡晟笑笑,连声言道。
说话间到了一处热闹的集市,人声鼎沸,叫卖之声不绝于耳,南腔北调在此汇集。
叶信听了,忽然想起一事,便凑近姑母道:“姑母,时间还早,信儿说过,要带她在襄阳一游,此处颇为热闹,不如……”
叶思悌看看天光,的确早了些,她念着侄儿,天不亮就出发了。且侄儿口中那个她,叶夫人也知道是孙仁,叶信对她没有任何的隐瞒,详细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