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盅跳了起来。
“无妨,无妨,将军忠勇,令人敬佩。”张辽颔首,让士卒前来收拾。
“闻将军之言,莫非意属前将军?”
孙坚点点头:“正是悦之,从军而论,自起兵以来坚从不服人。唯有悦之,统军有法,百战不殆,董贼亦深畏之!大汉诸将,与之交好者极多,当可听令而行。”
“若说忠君,贤弟便对悦之信任有加,且他还是天子之教授。晋阳叶家,世代忠良,叶公之名,天下何人不敬?因此此时正需悦之登高一呼,挽狂澜与既倒。”
说到这里,孙坚叹了口气,面上露出痛惜的表情:“当日在洛阳,天子驾崩,内臣外戚蠢蠢欲动!便是悦之前来,威慑双方,他若不是……岂能容那董逆猖狂?”
“文远,你给坚说句实话,悦之的病到底恢复的如何?”
张辽叹了口气:“将军之病,当日孙将军也曾亲见,来势沉重之极。当真差一点便要……这年余来又是诸事繁杂,至今尚未尽复,否则岂能不亲自前来?”
孙坚颔首:“我猜也是,否则以悦之之忠义,不会隐忍到此时。”
“孙将军,兹事体大,辽不可擅专。唯有将将军之言速速回禀,再做计较。”
“文远说的是,坚就是这个意思,你们定边军传递消息极快,故来寻之!”
孙坚本以为信件一来一回很快,但十日之后他得到的消息却是,前将军叶欢前往边疆巡视去了。要等到叶欢的回应,怕还有十几日功夫。
与此同时,叶欢一行已经在路上了,他们一路疾行,到了黄河渡口
。
林渡之侧,有一段河道转弯,形成了天然的港口,亦是水军基地所在。甘宁率领的士卒便屯扎此处,每日操练,但此行为了保密,叶欢并未知会,而是直奔洛阳。
过了河东,大公子的“商队”往河南绕了一个大弯,然后才回头前往。
他们的身份是荆州前来行商的,所有的文书,路牒,商品。苟图昌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很难被查出瑕疵,经过濮阳落的妙手,此刻的叶欢成了一个貌不惊人的中年商人。
进东都南门之时,一行受到了很严格的检查,免不了又被盘剥了一些银钱货物。不过聂宇,张离,徐既都是久历江湖之辈,轻松应对了过去。
马车行驶在熟悉的街道上,叶欢心中不无感慨,他都数不清自己来过多少次东都了。
“孟德兄,你还真会给我添麻烦,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