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君侯不欢迎?还是嫌杂家前来会有辱叶家门庭?”张让亦是笑着回应。
“哈哈哈,常侍好气魄,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但一杯清茶,叶某还招待得起。”叶欢微笑点头,做了个伸手肃客的动作。
“好,到底是冠军侯,若是换了叶公,怕是要将杂家扫地出门了吧。”张让说着往里进。
“常侍如此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切原本并非私怨。”叶欢迈步在前。
“私怨?君侯你刚才说得对,道不同不相为谋,可这道当真能知谁对谁错?”走在侧后,张让的语气依旧温和,倘若不知此人是谁,叶梧会认为这是一对忘年交。
可他居然是常侍之首张让,那个在多年前陷害老主家,现在又和公子作对之人。
“看不出常侍你还有哲人的潜质,对错?这个东西原本就很难分辨。”叶欢正色道。
张让讶然:“冠军侯当真如此想?”
“欢有必要欺瞒吗?”叶欢反问。
“有点意思。”说话间到了中堂,此刻恰逢袁鸾出来,看见眼前二人便是一愣。
“夫人,张常侍来访,好茶伺候。”叶欢一笑,身后张让亦是颔首致意。
“是。”袁鸾虽然心中惊疑,表现的却是恰如其分,她从不会失了叶家女主人的风度。
凌烟在前领路,带着二人到了客堂,奉上茶水之后她便告退,轻轻带上了门。
张让没有立刻就坐,而是对着叶欢深深一躬,口中言道:“这是陛下让杂家给冠军侯赔罪。”随即抬起头来又道:“犬子等顽劣,陛下说了,君侯要砸不用亲自去。”
此刻张常侍的眼神若有深意,双目看着叶欢瞬也不瞬,说到最后亦是一字一句。
“微臣叶欢,遵旨而行。”大公子则是正式一礼。
“好,冠军侯你可尽情为之,若需杂家帮忙,杂家竭尽全力。”安静片刻后张让又道。
“哦?真要我尽情为之?”叶欢眼神一动。
“陛下有言,任何人不得阻拦君侯所为。”张让面色诚挚。
“得罪本公子的人,下场都很惨的。”叶欢眉毛扬了扬,直到现在二人还没有坐下。
“凡事有因必有果,做了就要当。”
“想不到常侍也通佛学?”
“谁敢言通,只是觉得此言极有道理罢了。”
“今天砸羞花馆,叶某有些累了。”叶欢拿起茶水轻轻吹拂起来。
“那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