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最近他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叶大公子在为自己的兄弟王宇谋求雁门郡守之位。以他的能量,或者真有极大的成功可能。
面前的张运,是花钱买来的县令,根本没有为官之能。但他的从父张志却能和京中内臣拉上关系,且这几年自己更得了他不少好处,定襄处此人一手遮天。
“你给我听好了,第一,春耕之事不管能否做到,你都定要全力以赴,第二,之前那些事情该弄干净的要弄得干干净净,第三,不可再有任何怨言。”
“大人,怎么连你也畏惧叶欢?这个纨绔当真如此厉害?”张运不忿。
“官场有官场的规矩,本官不至于怕他,可这个叶欢向来是个不按常理出手的。我就告诉你一句,洛阳城中,张冲赵历见了他都要绕道,你能和他斗?”
朱希压了压心头火气方道,张运你还真是个不知好歹的,难道不知叶大公子最恨内臣吗?若不是和张运颇有牵扯,他都懒得再提醒这个井底之蛙。
“啊?”张运闻言傻了。他地处边疆,消息闭塞,又没和叶欢有过交集,因此虽然惶恐却还有着不少自恃,可现在听说张冲赵历都如此,岂能不慌?
“我再提醒你一句,叶悦之不是寻常官员,护乌桓校尉开府,你若被他抓到把柄,那是能以军法处置的。”见张运面露畏惧之色,朱希又加了一句。
“大人,那你更得护着下官了。”张运闻言更是心中打鼓,军法处置?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别的他或许不清楚,但边疆异族正是被叶欢杀得心寒的。
他在堂内心中打鼓,外间的鸣冤鼓却是真的响了,听得张运一愣。
鸣冤鼓在定襄县衙就是个摆设,自他担任县令以来就没人敲响过,今天是抽了什么疯?想着不由便是满腔怒气,正正衣冠便到了堂上,要看看是何人击鼓。
张县令升堂,击鼓之人已经被带到了堂前,张运看见那个胖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到了我大堂之上,你还敢坐着?而且一脸不耐烦的神情,见了自己都不恭敬。
看见张运升堂,朱希神情一动也跟在身后。此刻正在屏风后面暗暗观察了,等他看清堂中胖子的长相,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西河张叙?他怎么会?
朱希心中闪过浓浓的不安,现在谁还不知道张二公子就是叶大公子的代言人,他来定襄,更敲起了鸣冤鼓!此事多半就与张运脱不开干系。
堂前张运深吸一口气,拍案问道:“何人击鼓,又有何冤情。”
张叙看了堂上一眼,也不起身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