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都是某人定下的划分。难道我们本质上有区别,就像亡灵与活人?你责备我,仿佛这档子事出自我的错误……但分界并非由我划定。实际上我只是遵令行事。”
“包括屠杀已投降的俘虏?”
“投降的敌人仍是敌人,死掉的敌人则是友军。”辛厄告诉他,“况且这是拜恩的主张,不是我的。”
“根本没这回事!”
“随你否认吧。大家都不再遵循原本的规则了,这你不是很清楚么?失去了七种忠诚,只有一个新国王,不,新皇帝。拜恩建立在旧时代的残骸上,里面可不止有来自七支点的尸体哟。我们伟大的陛下执着于创造奇迹。光辉议会、寂静学派、守誓者联盟是我们的敌人,伊士曼、布列斯和大大小小诸王国同样是敌人,只待你我一一扫平。瞧,这才是他的主张。”
守夜人领队不予置评。尽管花种只能传递影象和声音,但他依然确信搭档接收到了他的情绪。“那么你呢?你认同陛下的观点,却又在私下调查一些旧事。我要看不透你了,辛厄。你的主张是什么?你想要什么?”
深狱领主点燃烛台,将信纸投入其中。“血。”他回答。
……
维维奇庄园依旧宁静,汉迪却有种预感。他猛然转过身,瞥见一个影子。“谁在哪儿?”
“这是你的欢迎之道么。”防尘面罩下传来熟悉的嗓音。索德里亚人无所顾忌地揭开遮挡,露出人尽皆知的前任枢机主教安利尼的面孔。
十七年前,他暴露身份后,首次猎魔运动因他而起,圣骑士团差点追到拜恩城下,还把他的全部信息公开出来。此人的夜莺事业无疑彻底失败。现在,他连面具也不戴了。
“我并没邀请你,大人。”汉迪指出。
来人丝毫不觉他的态度。“那你也不能赶我走吧,我已经来了。”安尼利打量他。“怕什么,恩斯潘?你不是早就解除塑造了么?”
若你戴上面具,我会顺眼许多。“……秩序会派来眼线,就像赛若玛。我可不想做第二个拉梅塔。”
“谨言慎行多有好处。我还以为大家更怀念过去的日子呢。”
汉迪皱眉:“谁说的?”
安利尼干巴巴地一笑。“加瓦什局势吃紧,陛下要派人支援拉梅塔。这是不久前的事,就在某个地下卓尔声称自己能够往返诺克斯之后。他们最终达成了共识。而我嘛,当时就在旁待命。嗯,不管怎么说,这次拉梅塔不必担心被同僚背叛了。”
原本为了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