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早的人拖家带口进入加瓦什，被守夜人安置在特殊的神秘之地。剩下的人，他们要么在攻城战中送命，要么通过矩梯来到拜恩。后者不算多，一方面因为黑骑士禁止城内的矩梯放行，以免加重拜恩的负担。

另一方面，奥格勒瑟尔毁灭后，下一个就轮到拜恩。

人们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避而远之，谁也不能指责他们。希塔里安已是正式的结社成员，连她也会诞生逃亡的念头，别说其他人。以布伦肯家族为代表的拜恩人准备将王都迁到加瓦什，免得举族覆灭，血脉不存。“漆人”是老谋深算的政治家，不许泽佩参军。后者本人八成对此毫无概念……

“你没事干？”黑骑士冷淡地问。他如幽魂一般现身，轮廓倒映在窗户上。

希塔里安猛然回头，心脏狂跳。“领主大人。”她深吸口气，“不，我约见了萨斯贝·布伦肯，但他没来，并用继承人泽佩·布伦肯来代替。我……我们不欢而散。”

“他说什么了？”

希塔里安不敢隐瞒。听完她的回应，黑骑士无动于衷，无论是对她的失败还是对布伦肯家族的傲慢。“他不是来和你谈生意的，林戈特，他是来和可能成为未婚妻的女人约会。”

希塔里安吃了一惊：“我？”

“你是守夜人成员，我的直属，而布伦肯家族在结社中毫无分量。封城之前，他们自视甚高，如今却发现守夜人真的有独自封锁城市的能耐，便又开始向我们寻求联盟……这就是他们的一次尝试。”

“可……大人，布伦肯是拜恩的贵族。我不明白……”

亡灵骑士很不耐烦：“家族和领主不同，虽说人们都称我们为贵族。王都在这帮血统高贵的家族维持下运转，你以为他们会事事向我禀报？这帮人自作聪明，但又不可或缺，毕竟拜恩不能完全交到某个领主手中。”希塔里安睁大眼睛，她的震惊被理解为懵懂，领主话锋一转：“你用不着明白。难道你想嫁给他？”

“不，大人。”希塔里安忙不迭地拒绝。她对泽佩·布伦肯是半点好感都无。

“你不喜欢他。”

她更喜欢穆鲁姆，在木勺子公馆递给她饮料、让她逗弄斑点狗秃头的男孩。这些生活细节想来不入领主之耳。况且，无论她对“漆人”有多少看法，都不能直接说出口。“我认为布伦肯家族会更追求高贵血统，大人。”希塔里安小心翼翼地说。

“而你不追求？”黑骑士忽然抬头，望向窗外。m.bīＱikμ.Иě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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