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

“这是你的真名吗？”

“噢，当然。我只是寻常人，有名无姓。”

“汉迪·恩斯潘。我二者皆有，不过想来你也没听过。跟我来，尤利尔，我有话要对你说。”他们一道离开，留下忐忑不安的女孩们。布约罗爵士眯起眼睛，又开始打哈欠。

安茹夫人回过头：“他和你说什么了？”

“呃，礼物……？”芙菈不敢看她。

“什么也没说。”莱茵解释，“他很礼貌。”

“哼，别指望靠男人，尤其是这种人。也许他很有魅力，但你们不可能抓得住他。我不该带你们来。”

莱茵和芙菈都保持沉默。安茹夫人承认错误的时候，不代表要附和她。门外的一切声音都被雨水淹没，尤利尔在说什么？没人能听见。也许安茹夫人说得对，我们本不该指望他，说到底，我真的了解他吗？

安茹夫人叹息一声，伸手拉过她。“听我说，莱茵，我有事求你。这件事你一定能办好。”

“我一定听你的话，夫人。”莱茵很想去看芙菈此刻的表情，她大概松了口气。

“好姑娘，我就知道你有这个心。”安茹夫人揽住她，低头与她耳语：“我给你机会，去了解他。这你很拿手，只不过是与人交际。你很美，又很聪明，人人都会喜欢你，对你吐露心迹。”

“谢谢你，夫人。”莱茵只得回答。

“去吧。莱茵。去吧，只要他回来。”

安茹夫人直起腰，另一只手拉住芙菈。她的手很热，细腻又柔软，根本不像是年华已去的中年妇人。“如果他愿意留下，很可能成为我们的一份子。”她承诺。

“一份子……？”芙菈想知道。

“就是你和我呀。”安茹夫人微笑，“真正的贵族头衔。拜恩也有贵族，你我都是如此。到时候他不止能在渡鸦团做事，还会成为拜恩的新贵，与你们门当户对。我敢说他办得到。”wwω.ЪiqíΚù.ИěＴ

盖亚保佑，真是这样？前提是他留下。可谁会走呢？莱茵不知道无名者还能上哪儿去，难道他要成为守夜人，从而离开拜恩？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啊。来时她听芙菈说，有几个读书会的少女受人蒙蔽，和她们渴望建功立业的男人一道消失。如今这些人都送了命……

但或许神灵听见了她的祈祷。“一切如常，没什么。”尤利尔重新回到房间。

他也带来满身寒意，但莱茵头晕目眩，只能感受到汹涌爬上脸的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