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信使,你不如说他买通了命运之神奥托,才因此当上了故事的男主角。”
“幸亏这不是个悲剧故事。”霜巨人妮慕嗡嗡地叫道,“我最讨厌哭哭啼啼的歌剧!”
“没人喜欢。”费里安尼淡淡地说,“但这世上有多少喜剧,就相应存在多少悲剧。故事就只是故事,而我们没得选。”他忽然转头看向学徒:“听说你在找黑城的历史?”
“没错。”或许这是个借口罢。尤利尔自己也不清楚。
“你应该早来找我。这座商人之城里,没人比我这样的复仇者更清楚家乡的真实面貌。从哪儿开始呢……对了,你还要不要听?”
“和锁匠卢格有关?”德拉插嘴。
“绕不开他。”老人顿了顿木杖,“不如就说你的同行前辈,年轻人。那位高塔信使的故事。”
“我叫尤利尔。”
“也是高塔信使,对不对?”
尤利尔一耸肩。“盖亚信徒,传教士,冒险者,我一般身兼数职,结果到头来,人们只记得我是白之使的学徒。你算是特例,先生。”
“这些称谓都好过信使。”长者低沉地说,“白之使的武力和名声可以保卫你的安全,而盖亚教徒和传教士会受到礼遇。但信使不同,你们传递消息,是灾难的符号……没准你也是命运的武器呢。和薇诺娜一样。”
“维诺娜是那位先民时的信使?”
“很可能是最后一位。”“长者”告诉他们,“算算时间,自她以后,高塔便成为了圣米伦德大同盟的成员组织,取消了信使的职称。恐怕你们的先知认为,在银歌骑士的保卫下,占星师无需再胆战心惊地藏在高塔之中,靠活人信鸦传递预言消息了。”
不对,尤利尔心想。按时间判断,最后一位该是杜伊琳。她在阿兰沃的城墙下被乔伊杀死。不。不。不能肯定,那终究是梦……
“说到底,高塔信使只有一位,你们是在继任?”德拉听得好奇。“何不问他?”霜巨人说。
尤利尔只好坦白:“我也不清楚,外交部中没有我的同事。或许信使们不常同时出现。”
“这是古老的职位。”费里安尼则表示,“或能追溯到诸神时代。”
学徒摇摇头:“诸神时的高塔何须信使?连占星师也不必要……他们可能只是奥托的信使。”
“不论如何,你们总会留下传说,即便是作为灾难开端的缩影。”
尤利尔只觉皮肤一紧。“薇诺娜带来了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