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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塔朝向身后狼藉的战场,露出一个干巴巴的微笑:“恐怕已经得到了。”
一片枯叶带着冰霜坠落,这是它还残存的原因。狭巷之间,黑黢黢的地面沾满血迹、焦痕和剑刃刮擦的裂口,泥土被切割犁碎,泡着令人作呕的身体组织,冰雪融水涓涓淌入阴沟。若非毗邻露水河,丹劳的下水道大概很快将迎来一次工程技术上的考验。码头边常常打捞上来浮尸……
还好我们不是其中之一。尤利尔打了个喷嚏,冻得一哆嗦。“别傻站着了,伙计们。”他不再去看,尽管这于现实无补。“我们得走了。”
“去蜂蜜领?”
“莫尼安托罗斯还有其他首都?”
他们的船停在石阶边,影子藏在石桥下,夜莺没能发现。尤利尔想起约克的提醒。西塔本来距离最近,可惜遭受的围攻也最猛烈。夜莺多半打着从弱点瓦解他们的主意,因为约克的情况不是秘密。在伊士曼时,他就被尤利尔邀请参与对教会的肃清行动了。学徒近来还从北方人威特克·夏佐手上收购了不少珍珠款冬,虽然那药商自己身份可疑,但只要他还想要身上那层皮,就绝不会替尤利尔隐瞒。密探查找线索时不会漏过他。
船上空空如也。当尤利尔考虑用魔法制造工具时,约克从船底翻上来两根木桨。“别浪费魔力,尤利尔。既然你还有精神折腾,那就你来划。我快累死了,两分钟后再换班。”他心不在焉地补充。
两分钟?“你要干嘛?”学徒狐疑地打量他。虽说先前的动静很大一部分都是这家伙的火焰造成的,但战斗后半程他都被索伦冻在冰块里。而尤利尔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糟,他肩上的伤口尚未来得及处理,手臂全是新添的冻伤。大战过后,三个人都一样狼狈。
“说实话有那么难?”暗夜精灵打断正要开口的约克,“他有个新点子,打算实验一下。”
“虽然和真假无关,但我必须得说——我们在丹劳弄到下一条船的可能不大。”
“太夸张了。把桨放下吧,尤利尔,别什么东西都接,你又不是在和人说话。我记得索伦肚子里有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