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一下。他的胃里直到喉咙都冒出血腥味,学徒扭头扑向窗台,他浑身冷汗。一条奔涌的血色长河冲刷过地板,将一切淹没在粘稠、深红的水下。是梦境。他什么时候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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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放下对女巫的担忧,林德·普纳巴格心想,我刚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他看着高塔学徒站在窗边,心里的苦涩滋味比恐惧更甚。来宣布我的罪行吗?还是准备以此要挟?无论如何,他完了。
软弱地祈求饶恕或能得救,可林德的骄傲不允许他率先投降。“我没有邀请客人来卧室参观的习惯。”
这名环阶学徒脸色不佳,“现在我不是你的客人,普纳巴格先生。”他的眼神牢牢钉在林德身上,“作为克洛伊塔外交部的使者,我正在向寂静学派对属国伊士曼作出的种种侵犯条约的行为提出合理的意见。”他停顿片刻。“我代表我的导师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