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堕落者的鲜血。邓巴·菲尔丁神父和巴恩撒修女绝非个例,我的剑正渴求他们同类的生命。
话到如今,女巫再无异议。可学徒还有疑问:“我想我们最好还是征求一下雄狮阁下的意见,他一定也很担心他的族人……”
“等问过他,你就会发现这是可以省略的步骤。”海伦女士用她惯用的调侃语气讥讽,“他宁愿跟我交换,在伊士曼某座东方的小城里舒舒服服地等着她送上门来,才不关心什么效率。我了解罗奈德·扎克利,他就算过去一百年一千年,还只会是那个样子。”
她走出门前雕塑的阴影,月亮在她头顶变换着明暗的光辉。女巫的目光充满嘉许。
“开始行动吧。孩子。我不会阻止你的打算。抛开任务和责任,你的做法是值得赞扬的。竖琴座的女巫认可人们对未来的抗争,因为这也是命运的一部分。尤利尔,如果你希望摆脱纠缠过去的梦魇,那么现在着手还为时不晚。”
……
天黑得看不见路,对罗玛来说也不会碍事。她能在夜间视物,这时候到希望月亮再暗一些,好甩掉紧跟不放的尾行者。这帮蠢货根本不明白自己盯上的到底是怎样的猎食者,多半还在做着丰收的美梦。
有比甩掉他们更容易的办法。她只需等在原地的草丛后,在跟踪者到来时轻轻挥爪,便可斩断一切纠缠。然而不管她在修道院里怎么破坏撒气、出言恐吓,罗玛·佩内洛普终究只是个年幼的狮人。种族赋予她轻取人性命的力量和流淌在血液里的冷酷野性,但她还没做好准备接受它们。高塔里没人教她怎么杀人,拉森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小学徒尚未足龄就受到使者的残酷训练。更何况,罗玛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想法一时很难改变——在布鲁姆诺特,杀人的后果要比陆地上严重得多。
那么,她能想到的方法便屈指可数了。要么打要么逃。罗玛弄不清这些鬣狗是为什么盯上自己,她早把原因忘记了。猜测人类在想什么非常困难,因为他们的想法总会改变。HTtρs://Μ.Ъīqiκυ.ΠEt
一支箭矢穿过树林,风声在她耳畔犹如尖哨。罗玛感到怒火在肚子里燃烧。但当她打定主意,要给这些胆大包天之辈一点教训时,一道黑影嗖得一下在她鼻子前面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