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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者们面面相觑。
“你了解破碎之月?”
“没人比我更了解。”奎伦回答。“我信仰祂,除了性命和理智,我可以奉献我的所有。”筆趣庫
“你不清楚黑月之潮的事。”
“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他解释道,“狼人是种族也是职业,当我转职后,月亮告诉我每过一段时间祂会需要更多的供奉。这只是一种预感,非常模糊。我也是第一次经历。”
“一段时间是多久?”
“看来我太夸口了。”他不得不承认,“这我也不知道。”
“两千年。”使者说。
这句话让营地一下子安静了。帕因特无法不怀疑他是提前做了功课。不过话又说回来,莫非克洛伊塔的学徒连这个也要学?
使者说:“你的价值仅此而已了。”
这无疑是宣判。狼人感到迷惑不解,冒险者们也同样。但他们没有任何动作,狼人意识到了危险,他挣扎着要爬起来。“难道你们对宝藏没兴趣?”
“你不知道它在哪儿。”
奎伦满脸愕然。紧接着他那张除了凶狠残暴之外,还带着狡诈和谎言的脸上露出细微的恐慌来。“可能是我的表述不清楚,大人,我——”
使者弯下腰,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宝藏不在绿蔷薇城。”血液喷溅而出,他看不见的面孔仿佛正在对着狼人逐渐涣散的眼瞳。“碎月下的黑月河是神秘之河,宝藏永远不可能在那里。”
死亡对任何人而言,都不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就能坦然面对的事情。黑帮头目捂着喉咙,像要把流出来的血按回去似的。他的目光里蕴含着绝望。
从眼睛里是很少能看出人的真实情绪的,因为每个人的绝望都不尽相同。帕因特站在熄灭的火堆旁,他离那对正在冷却的狼瞳最近。光亮的消失伴随着营火的一支支覆灭,到最后,热血冰凉直至冻结。
风雪坠地时不带有怜悯,它们盖在合拢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