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在皮肤下面爬动，同时又像火烧一般燥热，浑身软弱无力提不起力气。

他努力挪动身子，哐当一下从桃心状的床上摔落，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哈——哈——”

李子枫喘息着粗气，眼神迷离的看向前方，手掌揪住地毯。

“操……老子才不可能死在这！”

李子枫奋力的向浴室爬去，可直接从口部摄入大量毒品已经让他产生了严重的幻觉。

他仿佛回到了芙村老家。

破旧斑驳的墙皮，挂在墙上的七匹狼。

老爸就躺在那张竹椅上摇曳着乘凉，歪着脑袋凝视着趴在地上的自己。

“臭小子，尽给你大哥添麻烦！”

“爸…爸？”

李子枫的眼眶中冲出泪水。

“爸！救我！”

“我不能死！大哥还有大事要做！我现在不能死！救救我！”

他奋力的伸出手，想要触摸那道身影。

“你真的长大了吗？我让你去延边，你学到了什么？”

李凡的影子就这样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我…我学到了…”

李子枫的意识逐渐模糊，嘴里嘟囔着听不清的话语。

我学到了什么？

“我能做到问心无愧！但做不到步步相让！”

“爸，我从来不后悔当初的决定…我借用舆论的力量和他们抗争，我赢了不是吗？我赢了！赢了啊！我不怕死，但我怕自己死的像个窝囊废！就算死，我也要灭了屠家灭了害死你的人再去死！他们恶，我要更恶，他们狠，我要更狠！”x33

“我没大哥这么聪明…”

“我也没什么做人之道…”

“我只知道一报还一报！”

李子枫用尽力气，向那道虚幻的人影伸出手。

“孩子，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

李凡的身影仿佛真的拉了李子枫一把！给他的身体灌注了些许力气！

“好好听你大哥的话，爹走了。”

‘嗡——！’

“爸！”

李子枫幽幽转醒，眯着眼睛奋力向浴室爬去，打开水龙头不断往嘴里灌，随后疯狂的催吐！

灌水，催吐，再灌水，再催吐！

他不能死在这里！

绝不！绝不！

凌风，我操你血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