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起了什么?”
谢蕴立刻紧张起来,殷稷却又摇了摇头:“也不算,只是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我年幼时候萧赦便一直留在兰陵,以他的野心和抱负,好像不太合理。”
谢蕴面露茫然,她出生的时候萧赦已经退出朝堂,他们即便见过也只是远远照过面,交集实在是太少。
殷稷难得见她这幅样子,心里有些发痒,递了个眼色示意宫人赶紧下去,可这边人刚走,谢蕴就拉着他找出了地图,上面用朱砂笔标注着萧家已经被找出来的产业。
如果有什么东西能让萧赦放弃朝堂,那一定是关乎到萧家的后路,兴许是那时候的萧家就意识到他们辅佐的赵王会失败,所以做了什么防患未然。
可是什么东西能保住萧家呢?
她目光扫过地图,慢慢落在滇南两个字上。
殷稷心有灵犀道:“滇南素来是大周流放之地,若在此处做文章也说得通,我会让戎州守军多呆一阵子,等伐蛮事了,再彻查。”
眼下的确是伐蛮最重要,谢蕴也只能点头,却是转身又要走,殷稷连忙抓住她:“又去哪?”
“我有些不放心,先前萧宝宝性情大变的事你还记得吧?你说会不会是萧家在宫里还有人?我想去见见安康,让她多用些心。”
她怕对方贼心不死,伐蛮期间再生出事来,尤其是现在四家灭了三家,保不齐荀家会被影响生了旁的心思,若是两家碰了面……
“放心,宫里有人看着。”
殷稷将她拽进怀里,抬手蹭了下她颜色暗淡的嘴唇,让人去备了安神的汤药来才再次开口,“都让你少操些心了,看看你的脸色,多难看。”
他不提还好,这么一说,谢蕴真的不舒服起来,心口隐隐作痛,呼吸也有些不顺畅,索性靠在了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不再说话。
殷稷眼神柔软下来,蹭了蹭她的侧脸,抬手从她发丝一路抚摸到了后腰,声音缱绻低哑:“你先前不是留下了一枚很好用的棋子吗?她也很争气,长信宫那边不会出事,我和你保证,日后不许这般操劳。”
谢蕴含糊地嗯了一声,她也不想操劳,只是当年的教训太过惨烈,她很怕重蹈覆辙。
可她好像太小瞧殷稷了,他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他们的处境也已经大不相同,不会再被处处掣肘,即便真有什么问题遗漏了,也有的是余地。
“我累了,想休息,但不想走路。”
殷稷失笑,弯腰将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