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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身体似乎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明明她已经没有再吃任何东西了,呕吐却还在继续,吐出来的却不再是食物残渣,而是大片大片带着内脏碎片的黑血。
她怔怔看着那被黑血覆盖的痰盂,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总会过去的……”
她低语一声,攒了许久的力气才站起来,扶着墙面进了内室,窗户一开雪人的脸就露了出来,她艰难地扯了下嘴角:“都会过去的……”
殷稷心口一悸,刚提起来的朱砂笔不自觉掉落,在干净的宣纸上落下一串触目惊心的殷红。
玉春听见动静连忙走上前来,将脏污的宣纸换了,殷稷却仍旧看着眼前没动。
“皇上?”
玉春不安地喊了一声,殷稷这才回神,抬手摁住了心口的旧伤:“朕旧伤好像犯了,传太医。”
玉春吓了一跳,他毕竟是龙船上伺候过的人,知道殷稷这旧伤发作的时候有多凶险,忙不迭出去传了太医。
等廖扶伤紧赶慢赶过来的时候,殷稷还捂着心口,姿势竟和刚才玉春离开时没有区别,像是这么久根本就没动过。
“皇上,臣廖扶伤……”
廖扶伤刚要行礼问安,就被玉春推到了殷稷面前:“快给皇上看看,皇上刚才笔都拿不稳了。”
廖扶伤不敢怠慢,心里却并不慌乱,所谓望闻问切,他一见殷稷的脸色就知道应当是不妨事的。
但他仍旧顺势上前一步,半跪在地上为殷稷诊脉,片刻后脸色有些茫然地看向玉春:“敢问公公,皇上刚才除却落笔可还有别的症状?”
玉春有些心虚,他并没有偷懒,刚才朱砂笔一掉他就立刻上前伺候了,可也是真的没有发现皇帝有何处不妥,直到殷稷自己说出来那句他旧伤复发了。
“这……奴才……”
他正绞尽脑汁回想,殷稷就垂眼看了过来:“只是忽然心悸闷痛,并无旁处异样……朕的伤如何了?”
廖扶伤斟酌着开口:“皇上脉象并无异常,旧伤理应无碍。”
殷稷脸上露出茫然来,一直摁着心口的手更紧了些,若是没有异常,为什么心口现在还这么慌乱的厉害……
“当真没事吗?”
廖扶伤见他语气里都是困惑,连忙又仔细诊了诊,可当真是并无问
x33题:“皇上安心,龙体康健。”
殷稷低声重复了一遍便没了言语,手却始终没放下来,廖扶伤犹豫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