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需要你主持大局……”
殷稷头也不抬:“你出去抓人,让蔡添喜替我安抚朝臣。”
钟白觉得这太荒唐了,蔡添喜就算是皇上身边的人,可该皇帝做的事让他代劳,这算什么?
他忍不住看了眼谢蕴,对方完全将身体埋进了殷稷怀里,让人看不出神情来,可不知道是不是早先他就有怀疑的缘故,总觉得对方这般举动怎么看怎么奇怪。
可他也不能不顾尊卑去质问谢蕴,只好将困惑和不满压在心里,应了一声匆匆退了出去。
听见脚步声逐渐走远,谢蕴才自缝隙里看了门外一眼,钟白天性单纯,就算察觉到不对也不会那么敏锐,只要拖住殷稷,就能为两边都争取到时间。
只是……
她更紧地抱住了殷稷,心脏被理智和愧疚割裂成了两边,交锋激烈到她心力交瘁,她只能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
禁军很快搜查完了宴厅,不管是幸存的宫人还是官宦都被送出了宴厅外头,最后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皇上,出去吧,这里不安全。”
薛京一副禁军打扮走了过来,说话间屋顶还有烧焦的木头掉落,“砰”的一声摔了个四分五裂。x33
殷稷弯腰将人抱了起来,谢蕴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襟,殷稷安抚地垂眼看她:“我们不出去,我记得这里有间小室,让他们清理出来,我们去那里待一待。”
谢蕴这才重新低下头。
殷稷说的小室是供给宾客酒醉更衣用的,里头备着矮榻和热水,大约是因为地方隔地略有些远,火势还没来得及蔓延,那小室只有外墙被熏黑了一些,里头仍旧干干净净的。
他将谢蕴放在软塌上,脱了她的鞋袜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脚腕,确定没有扭伤之后才松了口气。
只是上林苑留下的疤还在,厚厚一层结在谢蕴脚底,他抬手摸索着,迟迟没有起身。
谢蕴拉开他的手,她知道殷稷在想什么,也知道自己提起上林苑殷稷一定会失态,可她不得不提,唯有如此才能动摇他的心神,让他不至于短时间内看透一切。
“你身上好多血,让太医来看看。”
她说着看了一眼薛京,对方会意很快退出去寻了太医,可等人走了之后她才反应过来人不该在这里。
“薛京怎么会在龙船上?”
“他来给我送些东西。”
说着他十分失望地叹了一声,他还以为今天晚上可以顺理成章地为谢家翻案,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