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有些凉了。
霍君安的腿都麻木了,他艰难扶着沈晚娘站起来,“我们先回去吧。”
沈晚娘点点头,又对里面道:“道长,今天我就到这里了,明天我会再来的,希望道长再好好考虑考虑。”
下山的时候沈晚娘的腿已经麻木的不行了。
幸好有霍君安在,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回来。
回阿吾力这些更近些,他们就回到了这里来。
夜晚,明灯一盏盏亮起。
沈晚娘小心翼翼的拉开裤脚,膝盖已经变了颜色。
还好她有活血化瘀的药,和霍君安都用过了,才算好些。
库尔班带着仆从送饭进来,看着沈晚娘走路都扶着门框的样子直摇头。
“沈大夫你可真是个狠人啊,在那跪了一天。”
“我明天还会去的。”
“你可太可怜了。”库尔班摊摊手,“世上名医很多,要是人家不收你,你再找下一个。”
“可这是我们久以来遇到了最厉害的大夫了。”
库尔班想了想,突然抖起虬髯的胡子笑起来,“不然我给你出一个主意。我小时候也很调皮会罚跪,我就偷偷做一个棉布包绑在膝盖上,那样就会好些了。”
沈晚娘被逗笑了几分,“那样不诚意,我不要。”
“真不要。”
“不要。”
这样库尔班就没有办法了。
翌日一早,沈晚娘便再次上了清慈观,以同样的办法请求道长的收下。
一天天过去。
一连去了七天。
“师父……”小道姑都看不下去了,“那个女的诚意满满,你就收下她吧,而且我们师姐妹里医术也都不行,说不定她能学好……”
年之苓睁开眼睛,“罢了,你把她叫进来。”
“嘿,师父叫你进去。”
沈晚娘双腿麻木,但还是掩饰不住的兴奋,跌跌撞撞进了屋里。
“师父!”
“你先别忙着喊人,你真的要跟我学医?”
“是!”
“既然如此,这里有一本《天下至道谈》,你看过没有?”
“我看过师父。”
“那你说说你的感悟。”“是这样……”沈晚娘很有把握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然后满眼期待的看着年之苓。
只见年之苓的脸色阴沉带霜,她的笑容渐渐收住,“师父,徒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