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我当皇帝的那些年(36)(2 / 4)

祁宴再一次昏迷不醒了。这一次是中毒。

沈霖好容易才稳住他的情况,但祁宴依然昏迷不醒。偌大的主殿中站着六人,全都神色紧张得看向床边。

祁宴一昏迷便是两日。

临到第二天夜里,商止聿替祁宴擦脸,他垂眸拿着丝帕一点点擦去祁宴身上因为解药药性而倒逼出来的冷汗,眸色却逐渐冰冷了下来。

似乎祁宴这两日的昏迷已经耗干了他的耐心。

他忽地俯下身,贴着祁宴的额间,轻声说:“陛下,你就这点本事么?”

“被人夺了皇位,被人囚了自由,被人次次折辱,你能想到的只有一死了之的逃避?”

“那未免也太让人失望了,就这样的你,还真是让人提不起兴致。”

“商止聿。”檀钰抬眸,神色不悦,语气中也是浓浓的警告。

“檀钰,三年前你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狗崽子,三年过去,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嘴上说得绝情,他给你扔点肉骨头你就颠颠地护着他了。”商止聿起身嘲讽道。

檀钰没有表现出一丝怒色,他只是冷着眼说:“我怎么样和你无关。”

“那你这么紧张他做什么?”商止聿笑着说,“最想折磨他的,不是你么?”

“你们别吵了。”沈霖皱眉打断道,“他现在需要清静。”

裴翊也皱着眉看着床上昏迷不醒且唇色泛白的祁宴,沉默良久后,忽然轻声说道:“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这个问题一出,在所有人心中都重重地锤击了一下,这并不是一个突兀的问题,它似乎已经在所有人心中盘旋了很久,但始终都没有人提出来。

他们真的有那么恨祁宴吗?就算是檀钰,也从没有想要将祁宴逼到这个份上过。

说到底,他们只是想要占有他,想要以所谓的仇恨去枉顾祁宴的意愿,去发泄占有欲。

但是到了祁宴彻底绝望的如今,无论是看着一次又一次濒死的祁宴,还是看着神色空洞而沉默的祁宴……

“做得过又如何?如今回不去了。”祁闻淮说,他的神色也并不好看。

“……也许未必。”沈霖突然说。

“什么意思?”众人看向他。

而沈霖则看向商止聿:“你给祁宴下了牵丝……牵丝是一种早已失传的蛊术,虽然你在蛊术上天赋超绝,但也只是借由残缺的古书复刻了半成品,借以控制祁宴的生死——这是你之前威胁我们时说过的话,对吗?”w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