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被狂喜淹没,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和嘱咐,收到消息后就只身一人一马日夜不休赶去京城。马在第三天就跑死了,他在其他城中又换了一匹,最后跑死了三匹马才终于赶到。
他路上饿极了也只会随便吃些干粮和些水,赶到京城已是精疲力尽,但是他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累,便急匆匆来到了地宫。
可却没想到,好不容易见到祁宴,他却是这般病沉沉的模样。
靳骁鹰隼般的双眸中凶意毕露,只听一声锵鸣之声,他骤然抽出腰间的长剑,指向了祁闻淮的喉咙。
地宫之中原本就沉闷的气氛在这一刻压抑到了极致。
长剑不是靳骁惯用的武器,他惯用的是□□,不过为了赶路,他只是带了一把方便携带的长剑。
“真是祁宴的一只好狗。”祁闻淮的脸色没有半点变化,不见惊慌也不见震怒,只是顺势抬头看着靳骁,语气淡淡地说。
“祁闻淮,你是大夏的君,但并非我靳骁的君,我靳骁此生只为一人臣,你再伤他,我定不饶你。”靳骁冷声说。
“就凭你这话,足够孤拉你斩首千百次了。”祁闻淮说。
“你大可试试。”靳骁的剑尖朝着祁闻淮的喉咙更近了一分。
祁闻淮伸手,直接抓住了那锋利无比的剑刃,但是祁闻淮的手上却没有半点伤痕和鲜血,一股霸道而雄浑的内力直接顺着剑向靳骁攻去。
靳骁虽然是半道野路子出家,但是他天赋和悟性都极好,内功也早已大乘,此时与祁闻淮以内力对抗,也并没有落入下风。
最后倒是这柄被临时携带的剑承受不住两边的内力,直接化为了齑粉。
“靳骁,你不仅是条当不了人的狗,还是条记吃不记打的蠢狗。”祁闻淮薄唇轻启,目光冷淡,“你以为你对他忠心耿耿,他就会粘着你的好?”
他脸上浮现了一丝浅淡的笑意:“你效忠的,你爱慕的,是个心和肝都冷透的人,你捂不热的。你当他的狗,就永远都只能当他的狗,别想哪天他会把你当人看。”
他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这座地宫。
…………
自打靳骁回来后,祁宴的日子确实好过不少。
或许也有上次祁闻淮把他弄得太狠的原因,那天之后,就连檀钰都收敛了许多。虽然话语上依然少不了挖苦和冷嘲热讽,但下手却克制了许多。除了让祁宴腰酸背痛了点之外,倒是没怎么伤到他。
沈霖和裴翊也是如此。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