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药丸一样的东西,沈霖的动作很快,而今颇为虚弱的他几乎没反应过来,嘴里就被塞了东西。祁宴下意识就想吐出来,但是那东西却入口即化,一下子连影子都捞不到了。
祁宴皱眉,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种吃了可以让陛下更高兴的东西。”沈霖说。
说着,沈霖将祁宴按进被褥间,继续覆盖刚刚没有覆盖完的痕迹,而原本只觉得痒和温热的祁宴,此时的感官却像是被放大了十倍,并且感受到了微微的刺痛……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祁宴的语气越发冷了下来,但此时任人鱼肉的处境让他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陛下等会儿就知道了。”
…………
第二日祁宴醒得很晚,他睁眼时看到床边的人是裴翊。
若说这几个人中他最厌恶谁,裴翊无疑可以排第一名了。他对檀钰,不过是贪好美色中夹杂着利用,而且利用占比更大,对沈霖时单纯的贪好美色和图一时新奇,要说喜欢,是比檀钰稍微多了一些,但是说到底都只是当小玩意儿一样的喜欢。
正如他对沈霖说的话,他们两人叛变了就叛变了,两个小玩意儿而已,他从前就没怎么上过心。
他最在乎的就是祁闻淮,再恼他也恼不到哪里去。而裴翊,却是不一样。他曾经真心实意地将裴翊当做自己的友人,他的朋友很少,甚至裴翊能说是唯一一个,他那么难得会信任一个人,但是裴翊却背叛了他。
祁宴是一个运筹帷幄、智多近妖的君主,但是在个人情感方面,他还是更接近幼时被培养出的兽性。这样的兽性让他无法接受一个他曾经付出信任的人的背叛,甚至会转化成浓烈的恨意。
但是此时祁宴却没有过多的力气去应付裴翊了,他实在是太累太累了。
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而且每根手指上都仿佛还残留着那过于激烈的感官刺激。昨夜沈霖给他吃下那个药后,没过多久,祁宴就算是摸清了那东西的用途:他的触觉和痛觉至少都被放大了数倍。
原本就变得虚弱的身体加上过于敏感的感官,让原本自诩身经百战游刃有余的他昨夜数度昏了过去,但还是被沈霖毫不留情地弄醒,直到最后脱力。
这还是祁宴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感到恐惧。
想到这,原本对沈霖并不在意的祁宴也颇为恼火起来,原本沈霖只是他随手拿来取乐的小玩意儿,此时他却像是真真切切地被咬了一口,吃了大亏,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