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才心中稍安。
等到了近前,果然是钟离牧和留赞等人,这次可是倾巢而出,他怎么能不担心?
要是他们在外面有个闪失,庐陵便像一个未穿外套的女子面对一群强盗……
想到这里留略不禁暗自摇头,怎么突然冒出这等奇怪的比方来。
兵马已经进城,留略忙下城迎接。
“哈哈,大哥,痛快啊痛快!”还未走下城墙,便见留赞大笑着走了过来:“此次未伤一兵一卒,便叫那些山越贼吃了两通败仗,真是痛快。”
留略也是心中高兴:“这都多亏了子干先生的妙计,略代表全城百姓感谢先生。”
留略带领城中官员向钟离牧行礼。
钟离牧忙道:“府君何必多礼,保护家园,乃草民本分之事,实不敢当。”
留略也知道钟离牧的性情,带领众人进入府衙,言道:“贼军虽败,但未能伤其筋骨,只怕不日便到城下,不知子干可有退敌良策?”
钟离牧眉头微皱:“此番对贼军士气打击甚重,只需拖延两日,便能等到援军到来,只是贼军连番受挫,定是来势汹汹,这第一波攻击便不好对付。”
留略闻言也是心中不安,抵挡住山越的第一次攻击,心中实在没有多少把握。
“大人其实也无需过于担忧,这几日城中上下齐心准备,也备齐了不少防守器械,而贼军只知抢掠,不善于攻城,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庐陵定然无恙。”
说话的却是留略身后的一个青年文士,正是钟离牧的弟弟钟离骃。“哦?”留略闻言大喜:“子士先生为何如此肯定?”
钟离骃抬头看向屋外的天空,答道:“吾观测天象,即日大雨将至,贼军首战失利,若再遇大雨,自然铩羽而归。”
留略疑惑地看着天空,骄阳当空,和风煦日,刺目的阳光差点让他流出眼泪,迟疑道:“这天色明媚,不像是要下雨啊。”
钟离牧却好像对这个弟弟充满信心,笑道:“府君尽管放心,舍弟自小喜欢研究天象,曾得高人指点,对乾易之象甚有研究,不会是空穴来风。”
看留略还犹疑不定,只好安慰他道:“纵使不曾下雨,贼军远道而来,定无攻城器械,只要能守住第一波进攻,山越贼士气跌至低谷,军心涣散,便再无威胁了。”
留略闻言点点头,明白自己是一城之主,更应该以身作则,当下重振精神,言道:“山越不过乌合之众,只要我城中军民上下一心,定保城池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