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并不答话,只是往他口中塞入了一块儿奇怪的东西。明明是个硬物,却是入口即化,泛着苦意,却又醇香甜腻。
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喂着吃下了好几块儿。心里一惊,这是什么?毒药吗?旋即又否定了这个念头。若真想他死,何必这么费劲儿?方才只要不管他就是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他艰难地嘶哑道。
来人仍不说话,只是继续往他嘴里塞那个奇怪又好吃的东西,穿插着再喂他喝几口那个酸酸甜甜的水。
李木无奈,只好换个问法:“你是……卫大人……派来的么?”忽地心里一动,他竟然已有力气说这么多话了?都还没来得及调息运功呢,怎就恢复得这么快!
那人仍不理他,只是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儿清凉酸甜的硬物,答非所问地硬声道:“含着。”
那是一个陌生的嗓音,隔着耳中残留的微弱轰鸣声,闷闷地传过来,难辨男女。
一头雾水间,李木只觉得口中喉间瞬时溢满了清凉,直蹿上鼻腔,冲入肺腑。辣椒水残留下来的最后一丝灼痛,也随着蔓延开来的清凉,偃旗息鼓。
猛然间,拥着他的身体一震。
李木感到衣领被扒开,那个微凉光滑的手指,轻轻按压着抚过他胸前被竹针扎过的地方。强烈的刺痛传来,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刚刚调匀的呼吸也跟着起了一丝紊乱。x33
揽在他左臂上的手指又紧了紧。
他被重新放回到柴草堆上,耳边隐约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陌生响动。完全不明白那人要干嘛,他忽然起了好奇,哑着声音问:“你为何……不让我看到你?”
那人依旧不答话,自顾自地忙活了一阵,又返回来抱起他,将他放平躺在一个又暖又软的陌生触感上。
莫名间,李木正要再次询问,嘴里却被塞入一团绵软干燥的陌生布料,耳边再次闷闷地传来那个难辨男女的声音,言简意赅:“咬着。”
还没容他反应,上衣便被解开,胸前擦过一个湿润清凉的触感,蚂蚁啃啮般的痛楚瞬间加重了好几倍。李木被蛰得一咬牙,这才明白,那人为何要往他口中塞上一团布。
好在那瞬间加重的痛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只是稍微加速了一点呼吸,便适应了。鼻尖嗅到一个类似烈酒的陌生气味,大脑却被刺激得愈发清明起来。那个人,是在帮他疗伤么?
果然,那个微凉光滑的手指再次抚了上来,在方才痛感加重的地方,细细地涂上了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