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李大人清点完货物不久,有人传话过来,说、说头儿买的茶叶太多,一个人拿不了,要、要卑职去帮忙搬运……”
“你也在茶店等了一夜?”卫子渊的声音像是结了冰。
“没、没有!”小吏吓得咣咣磕头:“卑职、卑职被来人带了很远的路,到了一处、一处郊外的仓库,搬、搬运茶叶,再回到茶店,跟、跟头儿汇合,一起回、回船的。”
旁边的小吏头目赶紧接口:“卑职得知李大人在船上等候,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请罪,可、可是没看到人。卑职以为,以为李大人已回了客船……”
“就是说……”丁沐凡震惊地总结道:“昨晚从亥时一直到寅时,两个多时辰,你二人居然都不在船上!”
“是卑职失职!望大人恕罪!恕罪!”两人趴伏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
卫子渊思索片刻,回头吩咐王运达:“把其它船上的官吏立即分开扣押,分头审理,问清楚每个人昨晚的去向!”
“是!”王运达也感到事情不妙,不敢耽搁,赶紧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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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城郊外一处废弃的破庙中,一众黑衣人正东倒西歪地各自休息,门外两人一边啃着干粮,一边无聊地望着天空发呆。
其中一个满脸肮脏凌乱的络腮胡子,一边咽下最后一口饼,一边灌着水嘟囔:“老子的伤寒还没好,今夜又要下水干活,家里的婆娘还不知道做点儿好的,只会烙干饼……”
另一个面皮白净的年轻人戏谑道:“那你别去啊!你那份儿我替你领了!”“哼!想的美!”络腮胡子没好气地怼回去:“大哥说了,今儿这单可是大活儿!据说沉船里装的都是金子!捞出来的东西,就是赏钱哩!”
小白脸也眯起了眼睛“也不晓得这次的赏钱,够不够我娶媳妇儿……”
俩人正兀自yy着,头顶扑棱棱一阵响,一只信鸽飞了进来。二人一愣,赶紧上前取下信鸽脚上的竹管,反身进屋:“大哥!前面有消息过来!”
屋里一个黑脸大汉缓缓睁开了眼睛,右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顺着眼角直划到鼻洼。
他展开竹筒中的信纸,眉头一紧:“妈的!那帮蠢货!居然放了人上船!”
“啥?”报信的二人面面相觑。其他躺着的众人听到声音,也纷纷坐起身,不明所以地看过来。
疤脸大汉将信纸团成一团,恨恨地说:“老二来信说,昨夜有人上船清点货物后